拳頭,卻透露了她此刻的憤懣和怒火。
不管是誰,膽敢勾引寒哥哥的人,都得死!
“寶珠,那你打算如何?”楚天荷昂起下巴,滿臉高傲,哼江兮淺竟然害得她被三皇兄罵,被父皇責罰禁足,還被扣了整整半年的月前,導致整個皇宮都以為她失寵了,甚至連宮女太監對她也都沒以前傷心,這讓向來高傲的她如何能忍。更何況今日那江兮淺竟然膽敢在有間客棧門前,大庭廣眾地給她下不來臺,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熙寶珠面色冷沉,可片刻之後又強壓了下去,“天荷,此事咱們可不能胡來,若是寒哥哥知道會生氣的。”
“哎呀,咱們只是給她個小小的教訓而已。”楚天荷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那季巧巧那副德行,江兮淺也好不到哪兒去,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我三皇兄淪陷之後,被她傷害,讓他成為整個鳳都、晁鳳乃至天下人眼中的笑話?”
熙寶珠眸色暗了暗,“嗯,那咱們要怎麼做?”
論心計城府,楚天荷又怎麼比的上熙寶珠;就算她想要教訓江兮淺,可這話也必須從楚天荷口中出來。她比誰都要懂得這個道理,反正到時候若當真東窗事發,她也不過是從犯而已,迫於天荷公主淫威而犯罪,眾人對她也只會是同情。
更何況,誰不知道天荷公主刁蠻任性,從不把人當回事?
楚天荷又怎麼是她的對手,此刻正傻乎乎地琢磨著,“要不,我們找人教訓教訓她?”
“……這,不好吧?”熙寶珠抿著唇。
“怎麼不好了?”楚天荷撅著嘴,“咱們就給她一頓教訓又不是要把她怎麼樣,難道你就不想?”
“……”熙寶珠仍舊低著頭,她想的可不僅僅只是教訓一頓,只是這話她卻不會說出來,良久之後才深吸口氣淡淡道,“天荷,這,要不我們還是選了吧,若是讓皇上或者寒哥哥知道了,咱們又得受罰了。”
說道受罰,楚天荷就滿肚子悶氣無處發;熙寶珠這哪裡是在勸誡,分明是火上加油。
“哼,本宮是公主,教訓教訓她怎麼了?大庭廣眾之下敢對本宮不敬,本宮沒治她個大不敬之罪已經是法外開恩了。”楚天荷那細嫩白皙地小手高高抬起,拍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行了,這事就這麼說定了。不過寶珠,之前父皇給我的侍衛都已經被他調回去了,咱們該找誰去呢?”
熙寶珠滿臉為難,“這,這,我也不知道啊。不過聽說前幾日江兮淺在江府被刺殺時,那些人都身著白衣白鞋白襪,還用白巾蒙著臉……”
“好!”楚天荷聽著,頓時眼前一亮,“行了,這裡有五百兩銀子你先拿著,咱們就找個人……你看這樣如何?”
熙寶珠為難地將那錢退了出去,“這,這不行的,天荷還是算了吧。”
“寶珠,你到底幫誰啊。”楚天荷對熙寶珠的態度也是惱了,“你可是想好了,上次紫嬤嬤進宮為了請婚時,父皇和皇奶奶都拒絕了,你要是想做我三皇兄的皇妃,若是無人幫忙,哼……”
熙寶珠抿了抿唇,“可,可是……”
“有什麼好可是的。”楚天荷面色黑沉,尤其是那撅著的嘴唇,充斥著怒火的雙眸,還有那拍在桌子上的通紅小手,整個人身上怒氣瀰漫,“本宮就想知道那江兮淺到底哪兒好了,父皇之前可是想過將她賜給三皇兄做皇妃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話音未落,楚天荷也是惱了,“行了,碧桃咱們走。”
“是!”站在楚天荷身後的宮女趕緊低著頭應聲。
“天荷,天荷。”熙寶珠微微愣怔,而後趕緊起身,看著已經開啟的大門和就要出門的楚天荷,她也是急了,趕緊三步並作兩步,拉著她的手臂,低頭抿唇,面帶委屈,“我,我……”
楚天荷恨鐵不成鋼,抬起頭狠狠地戳了下熙寶珠的額頭,“你呀。”
“砰——”
對面原本緊閉的大門突然開啟了,連對鳳都內權貴向來不怎麼買賬的有間客棧掌櫃傅玉竟然都那般恭敬。
那坐在軟榻上似笑非笑,面帶滿意的男子,不是她三皇兄(寒哥哥)又是誰。還有那名女子,雖然側背對著門口處,可她怎麼會認不出來。
“江、兮、淺!”
“賤、人!”
兩人心中憤懣,同時握緊了拳頭。
“現在你看到了吧!”楚天荷眼中帶著憤懣,咬牙切齒著,“看看人家孤男寡女呆在雅室中有說有笑,連寒風都被三皇兄趕出來守門了,哼;果真是下賤坯子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