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身子一直虛弱,經林太醫調理許久這才稍好了些,如今雖至初夏卻仍舊有些涼,想來三皇子也不會介意才是!”季巧萱抿著唇,語氣淡淡帶著微薄笑意,“更何況哪有閨閣女子待客的道理,三皇子您說可是這個理兒?”
“江夫人所言甚是,江小姐快快請回才是!”楚靖寒道。
“呵呵”,江嘉鼎面上帶著微微尷尬之色,轉頭看向江兮淺,“既然三皇子允了,那你就先回房吧。”
“是!”江兮淺微微頷首福身之後,轉身正準備離去,誰知在路過仍保持著半蹲行禮狀的季巧巧時,她卻陡然開口,“三皇子,姑父,姑母,巧巧有些關於廚藝之事須向妹妹請教,也先告退了!”
她實在是快支撐不住,趕緊開口道,“妹妹,真是說好一起走的,怎麼也不等等姐姐。”
終於起身,她長長鬆了口氣,大腿處雖仍舊痠軟,可能伸直已經好過很多。
楚靖寒眉毛微挑,“哦?江相府上的家教真是令本宮大開眼界。”
“……”江嘉鼎含蓄地瞟了季巧巧一眼,“三皇子,這巧巧向來是個知禮的,想來今日身子不太舒坦,可否讓她先回房歇息?”
聞言,季巧萱猛的抬頭,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剛邁開幾步的江兮淺身子也不由得頓了一下,而後飛快地匆匆離去,那嬌小的背影,散發著無盡的哀傷和孤寂,更多的是,心思如灰吧。
到底是什麼力量讓江嘉鼎對妻家侄女的寵愛更甚親女,甚至對一個通房丫頭所出的庶女都比嫡親之女來得要好!
楚靖寒只覺得胸口陣陣刺痛傳來,面色微沉。
“三皇子!”江嘉鼎猶疑片刻,輕聲開口;季巧巧面帶尷尬地立在那處,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哼!本宮沒有開口擅自起身,這可是藐視皇威的大罪!”楚靖寒聲音帶著冷厲,寒風自覺地退後三步,低下頭為江相和季巧巧默哀;“聽聞相府表小姐乃鳳都第一才女溫婉賢淑、德才兼備?”
“大家厚愛,都是虛名,虛名!”江嘉鼎飛快地抬頭望了楚靖寒一眼,只見他面無表情,也看不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