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您可是金貴的貴客,怎能做這樣的粗活兒。”江兮淺捂著唇。
“此番沒大沒小的像什麼樣子,還不快起身給三皇子見禮!”江嘉鼎親自前往大門處迎儀,剛走進主院就聽到江兮淺的話,再看季巧巧要哭不哭的模樣,更是狠狠地瞪了江兮淺一眼。
季巧萱趕緊起身,“妾身見過三皇子。”
“參見三皇子!”季巧巧也聲音柔柔,整個人好似隨時能被風吹走般,盈盈福身。
“江夫人身懷六甲,快快請起!”楚靖寒嘴角含笑,可這話就大有含義。
“謝三皇子!”季巧萱眼中疑惑一閃而逝,在她身後斜半步的地方,季巧巧仍保持著雙手搭在腰間、半蹲的姿勢。
江嘉鼎臉上劃過一絲尷尬,隨即瞥了眼一旁從頭至尾沒有動作的江兮淺,低喝一聲,“你這逆女當真大膽,見了三皇子竟不見禮,藐視皇家威儀,該當何罪?”
“哦?”江兮淺沒好氣地連個眼神都懶得給江嘉鼎,轉頭看著楚靖寒,嘴角微微嘟著,“我藐視了皇家威儀?”
楚靖寒搖搖頭,沒有說話。
“有罪要受罰?”江兮淺眼中帶著無辜可憐的模樣,讓楚靖寒只覺心情大好,嘴角微微動了動,再次搖頭。
“皇子面前臣子不得大呼小叫,可是?”江兮淺語氣淡淡,眼角卻掛著一旁的江嘉鼎。
“嗯!”楚靖寒只輕輕應了聲。
“該當何罪?”江嘉鼎拼命地向江兮淺使眼色,可她卻權當看不見,繼續刨根問底。
“嗯?”楚靖寒尾音上揚。
“爺,該當杖刑!”寒風立刻上前好心地解釋道。
自家主子追妻路途遙遙,他們這些做屬下的,自然能幫一點是一點。
“寒總管記性不錯!”江兮淺微笑著開口。
楚靖寒的臉驟然由晴轉陰,寒風打了個寒顫,後退半步,縮了縮脖子,他怎麼覺得未來主母是……故意的!
是在報復當日三皇子府上圍觀之仇?
“咳咳,三皇子,府宅簡陋,請上座。”終於回過神來的江嘉鼎輕輕咳嗽兩聲,“來人吶,上茶。”
楚靖寒面無表情坐在上位,下方江嘉鼎、季巧萱、江兮淺;以及仍舊呈半蹲行禮狀的季巧巧,丫鬟僕從都跟在身後。
“不知今日三皇子到訪所為何事?”良久江嘉鼎才斟酌著開口。
“聽聞江相抱恙,本宮身為皇子,咳咳,因身體之故無法為父皇分憂解難,可江相乃有功之臣,為父皇鞍前馬後,死而後已,本宮自是應該前來探望的。”楚靖寒張口就是一通誇讚。
江嘉鼎有些飄飄然,“為皇上分憂乃臣子本分,三皇子謬讚了。”
裝,再裝!
江兮淺看著兩人之間的官腔,頓時覺得牙疼;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小姐可是冷了?”若薇微微蹙眉壓低了嗓音。
“無妨!”江兮淺雙臂抱胸,輕輕搓了搓。
楚靖寒眉頭微蹙,“今日過府還有一事,此物受人之託轉交江大小姐。”
“……無功不受祿,不知三皇子口中之人是?”江兮淺坑定除了上次在寒潭苦叉地遇上他們,好吧就算是救命之恩,可她卻想不通誰會讓他轉交東西。
“她說有緣自會相見,江大小姐近有隱憂,特地送來!”楚靖寒的聲音稍微柔和了些。
“有勞三皇子替我轉達謝意!”江兮淺心中疑惑,可仍雙手接過。
楚靖寒卻故意將那玉盒放置得極近,趁著江兮淺接過的時候壓低了嗓音,“晚上等我。”
轟——
江兮淺頓時面色爆紅,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娘,相爺,女兒突然想起還有事要與管家商量,就不打擾相爺與三皇子,先告退了。”
“嗯,以後出門得加件披風,去吧!”季巧萱本來還想再囑咐兩句,可現在明顯不是時候,只好閉口。
江嘉鼎卻頓時沉著臉,“你一個閨閣女子哪有什麼要事,平日你娘就是這麼教你的,平白讓三皇子看了笑話”,說著抬起頭朝楚靖寒笑笑,“三皇子,小女自有長於山野沒規沒距,實在是……”
“本宮倒是覺得很好。”楚靖寒薄唇微抿,只是身上散發的寒氣正盛。
身旁的寒風不由自主地朝後縮了縮脖子,這江嘉鼎到底是個不怕死的,竟然敢說他們未來的女主子是山野之女,呃,他還是站遠一點比較安全。
江嘉鼎面帶尷尬,“呵呵,三皇子說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