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淺,心中百味雜陳,“好好照顧淺淺。”
“是”,若微低著頭,“夫人慢走!”
呼——
終於所有的人都離開了,若薇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隨手解開江兮淺的睡穴,見她睜開眼,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都走了?”,江兮淺低聲道。
“嗯”,江兮淺點點頭,嘴角微勾,楚天荷,這就當是利息了。
“咕——咕咕——”
江兮淺對若薇使了個眼神,若薇立刻開啟窗戶,將白鴿翅膀下的竹筒取出,恭敬地呈給江兮淺,江兮淺開啟細細瀏覽了,“想不到姚琉璃居然同意將媚娘收房了。”
“哦?這可是好事”,若薇點頭。
“好事?”,江兮淺嘴角微勾,嘲諷之意毫不掩飾,“養在莊子裡,只等十月懷胎,瓜熟蒂落時,去母留子也算得上是好事?”
“啊——”若薇瞳孔萎縮。
“大戶人家一向愛玩的手段,有什麼好驚訝的”,江兮淺冷聲,“傳信讓豔娘派人好生保護著媚娘。”
“是”,若薇頷首,“可是這般侯府……不是才說要給小姐一個交代的嗎?”
“交代?你難道還沒聽懂今日雲夢公主說的?”,江兮淺面色一沉,“什麼琴絃配好琴,什麼未來的娘子,不都是處處在為齊浩遠說話麼?”當真以為她江兮淺聽不懂她的畫外音?
若薇沉著臉,良久,“那小姐打算怎麼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棄女重生——
御書房內。
楚擎天面無表情地聽著自己那一向清冷的兒子對女兒的指責,面色越來越沉,越來越黑,“啪——簡直太放肆了!”
“父皇,我……明明是那江兮淺見了我居然不行禮,我才”,楚天荷先是囁囁嚅嚅,可隨即像是想到什麼理直氣壯的,“她不過是個大臣之女,居然敢藐視皇家,我只是讓明月教訓教訓她而已。”
“教訓?教訓能把人給打得吐血,打得昏迷不醒?我看你才是欠教訓了!”楚擎天面色難看,原本因為上次中毒的事情他對江兮淺就含著三分愧疚,尤其是最後做那樣的決定,雖然他並不知道,林太醫並沒有用那樣的方法。
“明明是她自己身子弱”,楚天荷嘟噥著,卻不敢大聲說出來,只是心裡恨恨的。
楚靖寒微微頷首,“九皇妹的確有欠教訓!”
“三皇兄,你……”
她話未說完,看到楚靖寒掃過來的寒光時,驟然一頓,立刻噤聲。
“上次你指使大內侍衛毀了甄寶齋二樓,賠出去的銀兩那可是夠鳳都的普通老百姓生活十輩子了”,楚靖寒冷聲,“就算你是皇家公主,也由不得你這般放肆!父皇,兒臣以為還是把九皇妹送去宗室教導吧。”
楚天荷身子顫抖,瞳孔一縮,“不,我不去,父皇我不去。”
“九皇妹這性子若是不該,只怕遲早會惹出事來”,楚靖寒聲音冷冽,“父皇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給相府一個交代吧;畢竟,江小姐可是赴太后宴會出的事。”
楚擎天面色一沉,“行了,朕知道了,都下去吧!”
“兒臣告退!”,楚靖寒不卑不亢,楚天荷卻只能畏畏縮縮的,不過好在父皇沒將她送去宗室,那裡可最是要人命的地方。
宗室,是皇家為了教訓犯錯的公主、郡主,甚至是貴人們的地方;那裡的宮女、太監、嬤嬤都凶神惡煞,可偏偏卻是誰都不能輕易動得的地方。
楚靖寒面色冷凝,嘴角盡是嘲諷,“回府!”
“是爺”,寒風恭敬地應聲。
回到三皇子府,看著來來往往的丫鬟小廝,大紅燈籠,彩織絹花,不停的裝飾著,如果不是大門外的牌匾,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周生,周生”,楚靖寒面色難看。
“爺”,一個身著寶藍色錦帕的男子飛快地奔過來,行禮道。
“這到底怎麼回事?”,楚靖寒看著那些不停的拆換燈籠的小廝,“還不快都給我停下,滾出去!”
“這……是”,下人們頓時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是,三三兩兩飛快地退出大廳。
周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爺,這……這下月不是寶珠郡主的及笄禮了嘛,紫嬤嬤說要為郡主大肆操辦沖沖喜。”
“哦?”,楚靖寒沉著臉。
“所以想把這些燈籠,絹花都換上新的”,周生咬牙,一口氣說完。
“她說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