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通知相爺和夫人嗎?”,良久其中一名侍衛出聲問道。
“這個……”眾人面面相覷,“還是通知吧。”
他們只需要盡到自己的職責就行,“行,那三兒你跑一趟吧。”
“是”,被喚作三兒的少年飛快地朝主院跑去。
若薇抱著江兮淺,回到汐院,“芸兒,去喚林太醫,小姐暈倒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若芸驚聲,看到若薇投過來不善的目光,立刻噤聲朝著林靖亞所在的房間跑去。
一刻鐘之後。
林靖亞坐在床頭,手仍搭在江兮淺的腕兒間。
“林太醫,我家小姐怎麼樣了?”,若芸沉不住氣,“您到時說說呀!”
林靖亞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手卻仍舊一動不動的。
“林太醫,你……”
“我說芸丫頭,你就不能靜一靜!”,林靖亞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吶人家不也是擔心嘛”,若芸嘟噥著。
“淺淺,淺淺怎麼樣了,林太醫?”,季巧萱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
林靖亞搖搖頭,若薇立刻迎了上去,“見過夫人。”
“行了,現在還做這些虛的做什麼?”,季巧萱擺擺手,看到林靖亞仍搭在江兮淺腕兒間的手,聲音不由得小了些,“林太醫,淺淺她……”
江文斌也看著他眼神灼灼,本來他打算今個兒一早來汐院學琴的,沒想到姐姐居然去宮裡了,好不容易等到姐姐回來了,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讓他怎麼忍得住。
良久,林靖亞終於收了手。
“林太醫,現在可以說了吧?”,若芸趕緊擠過去。
“你這丫頭,若是有你姐姐半分沉著,也不至於……罷了”,說著視線掃過江文斌、季巧萱最後落在一旁的若薇身上,“今日江小姐進宮可是與人爭執了?”
若薇遲疑了片刻,點點頭。
“看江小姐這面色,被人掌摑了?”,林靖亞倒是有些好奇,這江小姐也未免太過倒黴了,怎麼到哪兒都能惹出點兒事來。
若薇點點頭,那是江兮淺在馬車上用腮紅描的,只要不上手絕對看不出來。
“什麼?”江文斌險些沒跳起來,“誰居然敢打我姐姐?”
“斌兒,你給我閉嘴,林太醫淺淺她的身子……”季巧萱有些著急。
“身子倒是無妨,只是有些虛弱,慢慢調理便是”,林靖亞看著若薇,飽含深意道,“這乃氣急攻心的症狀,江小姐的身子本就弱,又傷了底子……”
“林太醫您就說要怎麼辦吧!”,若芸急急道。
“要說辦,也好辦,若是有足夠的千年人參或者靈芝,細細研磨成粉,每日用溫水服上半錢,如此半年也成了”,林靖亞語氣不鹹不淡,好似說的不是千年人森和靈芝而是路邊的野草。
“這……”
季巧萱卻是為難,千年人參、千年靈芝,相府不是沒有,可若是說半年的用量,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林靖亞似是已經預料到季巧萱的反應,“若是沒有,那就得好好養著,不僅是身子更是脾性,近日,觀看江小姐的性子也是好的,沒的別惹她生氣,至少餘毒未清之前,不然若是再發生點兒什麼,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
“是,是,是”,季巧萱趕緊應聲,自林靖亞到相府以來,還是第一次說這般重話。
江文斌和季巧萱面色早已經是一片慘白,唯有若薇面色稍微好些,“勞煩林太醫了,麻煩林太醫開些方子,芸兒送送林太醫。”
“林太醫,這邊請”,若芸強壓下心頭的疑惑和擔憂,對著林太醫做了個請的姿勢。
“嗯”,林靖亞出了房門。
季巧萱這才冷冷的朝後退了兩步,好在身邊的丫頭眼疾手快扶住她,“夫人,你沒事吧?”
“無妨的”,季巧萱擺擺手,看著若薇,“今日進宮到底發生了何事?天可憐見的,為什麼老天就不放過我的淺淺!”
“夫人,這……”,若薇心頭千迴百轉,有心想安慰卻又不止從何說起,總不能說那混亂的脈相是自家小姐自己弄出來的吧,只將今日從慈寧宮出來到遇到楚天荷一行的話說了出來。
季巧萱氣急,“簡直欺人太甚!”
“就是,公主就了不得了?就可以隨意欺負人了?這事九公主必須給我們相府一個說法!”,江文斌正是年少輕狂時,哪裡知道皇權壓人。
季巧萱深深地凝視了眼躺在床上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