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變小的趨勢,皺著眉頭。
以前在天池山時,他也是這般做的。
那時,師傅和師兄、師兄三個吃貨可是搶著吃呢?
應該沒有那麼難以下嚥吧,他就這烤兔的腹部撕扯下一小塊烤肉,入嘴,不柴不膩,雖然缺了些許鹹味,但這個世界兔子本身的味道最是鮮美,也不至於如她那般啊。
江兮淺猛然回過神來,看到望著自己眉頭緊皺的楚靖寒,回過神來,“啊,哦!”
“……”,楚靖寒心底頓時一沉,果然是自己的廚藝入不得她的口麼?
下次,等下次他一定會做出讓他滿意的菜來。
直到後來,後來的後來,江兮淺才知曉,家裡的廚房隔山差五的遭殃,始於自己當年的一句無心之語。
當然,她現在卻是不明白,只是感受到楚靖寒那略帶哀怨的目光,大口大口地將兔腿往嘴裡塞,末了還舔了舔手指,餓了好久,昨日那碗粥就能墊吧墊吧,要管飽還是得大口吃肉。
“嗝——唔,好飽!”
接過楚靖寒遞過來的水壺,江兮淺灌了幾口之後,吃飽喝足,原本圓滾滾的雙眼微微眯著,像極了慵懶的小貓兒,“三皇子不知欲前往何處?”
“……逸之”,楚靖寒沉默良久,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啊?”,江兮淺不解,微微皺眉。
“我的字,逸之”,楚靖寒強壓下心頭那股莫名的煩躁,重複道。這個女人不是誰都親熱的叫哥麼?怎麼輪到他時,就冷冷的三皇子,三皇子。
江兮淺鬱悶,他的字關她何事,“三皇子,你……”
“喚我逸之”,楚靖寒再次強調。
江兮淺,“……逸之。”
“你想說什麼?”,楚靖寒終於圓滿了。
江兮淺,“咳咳,那個,你之後打算去哪兒?”
“……”,楚靖寒沉默。
江兮淺心中盤算著,其實她心裡非常明白,比任何時候都要明白,這人分明是衝著自己亦或者說綵衣樓來的,只是既然身份已經暴露了,免費的打手不用白不用,更何況蛇谷那五條千年巨蟒,可不像寒潭這般僅僅一條就能逼得她險些身葬他處。
這個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蹤自己,其修為必然不比自己差,更何況他體帶寒毒,是生為冷血動物的蟒蛇天生喜歡的,若能讓他吸引了蟒蛇的注意,到時候她將蛇血芝蘭順利帶出蛇谷的機率又大了幾分。
蛇血芝蘭,其實並不像外界傳言那般稀罕。
從蛇谷入口處瘴氣散開時,沿著那峽谷小道進入深處之後,那匍匐在地生長的約莫巴掌大小,肉厚汁多,上面開著瑩紅色小花宛若靈芝模樣的東西便是蛇血芝蘭,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盡是血紅。
只是蛇血芝蘭雖多,可對千年巨蟒來說卻它們的餬口之物,就算再多也容不得他人覬覦;更何況還非我族類。
心中思量再三,這免費打手的身份太尊崇,若當真發生點兒什麼,她倒是不介意,可只怕自己家裡會遭殃了。
嘆口氣。
“兮兒”,楚靖寒沉默良久;卻不等他說完,江兮淺起身,“那,那啥,現在天都已經亮了,我就先回去了哈,這兩日多謝照顧。”
楚靖寒的心驟然放下,嘴角微勾,又恢復了那慵懶邪魅,自信無比的模樣,“兮兒是打算以這副尊容回去?”
“……嗯”,江兮淺點頭,“你知道我本來就是溜出來的,若光明正大的回去自然不行。”
她在賭,她留書離開之事沒有快速傳開,她只希望自己能避開這座瘟……大神。
楚靖寒抿唇,似笑非笑,“正所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本宮送兮兒回去?”
“啊,那個不,不用了”,開什麼玩笑,“您貴人事忙,小女子就不勞煩您了。”
“不勞煩!”,楚靖寒老神在在。
江兮淺欲哭無淚,這位爺您這到底是想要鬧哪樣啊?
眼角掛著江兮淺那醬紫的臉色和難看的表情,楚靖寒只覺得心頭一暖,連帶著面色都不由得柔軟了幾分,他非常聰明地選擇沒有在這個時候逼問她的身份和目的,而是淡笑著,“你身子尚未痊癒還得好好養著,你既不想我送你,那就作罷”,說著解開早上回農家小院取的披風,動作親暱地給她披上,“雖已近初夏,可到底天還涼,出門還是需要注意些,切不可仗著自己的身手……”
想到前日,若非有江文武,若非他們及時趕到,只怕她現在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