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按倒,隨即整個身子傾覆而上。
“恨我吧,如果不愛,那便恨,即便是深入骨髓的恨,起碼能讓我在你心中也是個特殊的存在!”
床榻搖晃的同時,是他的唇重重的落在她的頸脖之上。
“舞蝶……”驚慌失措之時,她下意識的出聲,雙唇卻悄然被龍飛塵按住。
“別喊,若是你將她喊來,情況只會更糟,難道你想讓其他的人來觀摩我與你的房事?”
他的話無疑如一根利刺扎入水慕兒心底。
面色猛的蒼白如紙,水慕兒顫著聲音不可思議的道:“你早便算計好了一切?”
西風才被她派出去打探訊息,憐兒傷勢未愈,根本動彈不得,而今唯一能救自己的便只有一個舞蝶,可是舞蝶不會武功,手無縛雞的她又能幫自己什麼?
“不,我斷然不會讓你得逞的!”即便只是一試,她也斷不能讓他得逞。
“憐兒……”她驟然一聲大喊,龍飛塵眉目一挑,手指微動卻極快的一掌劈向她的後頸,水慕兒只覺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睡夢之中,彷彿回到了從前的瑾王府。
綠意盎然的瑾王府一如初始般安靜如斯。
嫋嫋香菸,清香撲鼻。
不遠處的亭臺,半月正在沏茶,昏黃的太陽映在不遠處看書的蕭鳳鳴身上,將他墨色的身影平白的渡了一層金光。
夢中的他一如她們初見時的模樣。銀白麵具覆面,錦衣席地,是不是偶有一兩聲咳嗽傳來,水慕兒聽著只覺心間一陣擔憂與滿足。
憂的是他的身體,滿足的是自己能如此肆無忌憚的打量他,與他一起度過一天最美的黃昏。
彼時的她猶自戴著白紗,雖口中催促著半月的茶,眸光卻一直是看向他,微微上揚的嘴角洩露了她心間所有的秘密。
奇怪,那個人明明就是我,為何我又會在這裡。
半空之中的她靜靜的瞧著這一幕。
正在她將茶送到蕭鳳鳴手上時,只見他接了茶杯後抬起頭看向她,目光竟猛的變得冰冷。
“你為何還在這裡,不潔之人怎配我蕭鳳鳴,滾—”滾燙的茶水盡數潑到她的裙襬之上,水慕兒看到站在他面前的自己在拼命的解釋,可是如何解釋蕭鳳鳴俱是不聽,一聲令下便讓下人將她抬出了府門。
“哎,王爺對夫人那般好,幾乎是拿心去疼可是夫人怎能背叛王爺呢?”
連下人們都在控訴自己的罪行,眼瞧著府門重重合上,原本火燒雲通紅的一片天驀然被黑雲襲過,暴雨傾盆而至時,她聽到自己的聲音絕望的喊:“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鳳鳴你相信我……”
第一百零二章 脈脈溫情
醒來之時,眼前一片漆黑。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卻能聞得淡淡的龍涎香縈繞在弊端,水慕兒猛的坐起,記憶如潮般湧進腦海,她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身上,還好,衣服還在。
“夫人醒了?”一道輕嫋的聲音從帳外而入,緊接著細小的光亮從那裡洩了進來,有人提了燈籠而入,點燃了屋內的燈。
室內逐漸明亮之時,水慕兒這才留意到她所處的位置並不是什麼房間,而是一個大帳內。室內的擺設尤為簡單,一張書桌,幾把椅子,那嫋嫋不斷的龍涎香就是從那裡的鏤空球中出來。而正對著床榻不遠處的地方則是一個梳妝檯。
水慕兒微微皺眉,眼瞧著那女子點了燈,又去取了衣服侍奉她起身,水慕兒忍不住皺眉:“這裡是哪裡?”
她張了張嘴,卻發覺嗓子居然發不出一點聲音。她心中一慌,再度張唇,卻還是一樣。
那女子看了她的動作,走近床榻來安慰一笑:“夫人不必驚慌,御醫說了,夫人的嗓子因受了驚,所以這才發不出聲音,過些日子就會沒事了。”
水慕兒不語,卻敏感的從她話中捕捉到兩個字:御醫。
那麼這裡是……
她面色猛的一變,急急忙忙的下榻接著光一把掀開大帳的簾子。黑沉一片的大地之上,並不止她這一處大帳。無數的大帳大大小小的排列在周圍,不但阻擋住了她的視線,連東南西北她都甚至分不清,只怔愣的看著外面的夜,死寂一般的夜。
“夫人在找什麼?”
有聲音出現在腦後,那女子拿了一件外衫披在水慕兒肩上:“夜裡涼,夫人還是穿件衣服再出來。”00
水慕兒仍由她拉著自己進屋,這才注意到身上的衣服早已不是原來自己穿的那套,她眸色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