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離開他,自己才會自由,離開他,她才能想辦法去救蕭鳳鳴。
也不知究竟騎了有多久,她身上的神經依舊緊繃,沒有絲毫的放鬆。
馬兒一路穿過“大草原”穿過坦坦大道,甚至穿過了小鎮,她都不記得很清,只知道似乎馬兒越走越偏,人煙越來越少,當她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忽的只見有大堆人馬朝她圍困了過來。
她心中一驚,莫不是龍飛塵追上來了?
可是快速的她便否定了心中的想法。因為眼前這些人的打扮非常奇特。
他們個個用金黃的面具覆了臉,全身金黃鎧甲,上上下下,俱是齊全的金色。
水慕兒甚至來不及去思索,馬兒猛的似腳下一崴,她整個人便從馬上跌落摔到地上。
大把的搶齊刷刷的抵到她的頸脖上,她根本動不得分毫,而不遠處馬兒睜著眼倒在地上拼命的喘息,水慕兒眸光瞟過去,這才看到那馬兒的腿上鮮血如注,赫然是被人刺了一刀。
她惶恐不安的看了一眼圍困她的人,艱難的嚥了咽口水。
而今的她口不能言,若是這群人中任何一個人手中的槍推進半分,她都會一命嗚呼。水慕兒忍不住在心中哀嚎,難道她真會這般無辜而死不成?
“主上!”
忽然的,那些用槍抵著自己的人齊聲一喝,水慕兒身子猛顫了下,便見他們已經跪了一地,而不遠處正有人舉步走來,雙手負於背後,步履沉穩有力,他大步往前,水慕兒卻死死盯著他面上銀白的面具,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那男子大步走近,目光在眾人臉上巡視了一圈,瞟過躺在地上的馬最後停留在水慕兒臉上時,眸色微微一頓:“什麼事?”
他一開口,水慕兒頓時如遭雷擊,連身子都止不住顫抖著,她直直的去看那男子,想從他臉上尋出蛛絲馬跡時,只聽身側有個聲音齊聲道:“啟稟主上,屬下發現了不明人闖入,現已截下了她。”
男子的眸光再度瞟到她的臉上,水慕兒心中急切,偏偏脖子上眾人的長槍不送,她只得梗著脖子,巴巴的望著那男子。
男子看了她的眼睛,眸光閃過一抹訝然,他揮了揮手,那些抵在頸脖上的長槍立刻撤去,水慕兒得了自由,極快的爬起身,眾人正驚疑不定她要做什麼時,卻猛的看到她一個箭步上前,穩穩的抱住了他們心中至高無上的主人。
感覺到手中人的身子一僵,水慕兒卻仍不肯鬆手,那些長槍帶著莫名的寒意再度抵在了她的後背上,水慕兒這才艱難的挪了身子,卻並不看後面而是看著男子張了張嘴,然後指著自己的嘴巴搖了搖頭。
眾人不明所以,卻看到男子的視線眯了一下:“你是啞巴?”
水慕兒極快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指了指自己的臉,見男子目光有絲狐疑,她徑直抓了他的手放到自己臉上,卻看到男子身子猛的一退:“姑娘請自重!”
那淡淡的聲音夾雜著疏離與冷漠,直將水慕兒阻出千里之外。
眸間盈了淚,她心中幾乎是一片絕望,偏偏自己又口不能言。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換了副面容,一心只想著讓他知道自己的臉不是真實的臉,卻偏偏弄巧成拙,眼瞧著他似要負手離去,她急急的又上前一步,幾乎都哭了出來。可是她才不過邁出一小步,小腿便猛的一痛,她隨著跌倒在地上,已經泣不成聲。
她用無辜的眸子去看男子,心中驚慌得不行。但隨即的她眸光一轉,迅速撕了自己裙裾,這才發覺小腿血流如注。原來剛剛的疼竟是有人刺了她腿一刀,不深,卻足以讓她疼得咧牙。
也不管有沒有受傷了,只要有血就成。
她快速用指沾了血極快的用手在布上寫字。
在她痛哭出聲的一瞬間,男子面色已經是猛的微變,等到她撕下裙裾,男子攏在袖中的手以不可抑制的緊握成拳。
他極力的剋制著自己的腳步等她寫完,只是當真在看到自己心中一模一樣的字時,他已經快步將那倒在地上的女子抱進懷裡。
“慕兒,是慕兒嗎?”
水慕兒眼淚決堤。是我,是我。
她好想在心裡這樣喊,可是卻又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得拼命的點頭。
就在這時,突然有聲音來報:“啟稟主上,一里外發現小批兵力快馬加鞭朝這邊趕來,看人數不下千人。”
懷裡的身子猛然一顫,蕭鳳鳴看了看水慕兒面色慘白的小臉不解的出聲:“怎麼了?”
水慕兒張了張唇,發覺自己一個聲音也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