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鬱憤的坐在一旁不去看他,一時也不知究竟是該原諒了他,還是該為他之前的不鬆口繼續生氣。
馬車很快,飛快的車速顛得她有幾絲暈眩。幾次險些坐不穩,她下意識的去扶車壁,蕭鳳鳴的聲音卻已經落在耳側:“過來!”
他嘴上是這樣說,卻根本沒尊得水慕兒的同意,直接大掌一帶便將她攬進懷裡。水慕兒憤恨的看了他眼,蕭鳳鳴裝作視而不見,腰上的力道卻不松分毫。
有了依靠,終於不再覺出難受,聽著他胸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以及男子身上特有的氣息,她眯了眯眼,這樣安靜溫暖的感覺叫她有幾分沉淪,若可以,她真的希望兩個人就這麼停駐下去,光陰停在這一刻,永不老去。
又是一下顛簸,水慕兒下意識的扶住他結實的腰線,緊隨著腰上的手也緊了緊,蕭鳳鳴用那隻受傷的手輕順了她耳側的發,聲音細碎如樹葉沙沙聲響在耳側:“睡吧,待會到了我叫你!”Tcii。
也不知是不是真困了的緣故,她意識有些混沌,逐漸沉沉睡去。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響在耳側,蕭鳳鳴的面色在瞬間沉了下來。他看了水慕兒好片刻,手指在她頸脖間輕點了下,然後伸手緩慢的去接她的衣衫。
他的動作很輕,即便是她沒有被點昏穴也不會被吵醒,可是即便如此,他彷彿依舊當她只是潛睡,動作格外輕柔。地水下下。
待一層一層的衣衫褪開露出她晶瑩如玉的肩頭以及貼身的肚兜,他停了好半響不動作,似在猶豫什麼,直到聽到車簾外有暗啞的聲音開口道:“主上,到了。”
“候著!”他淡淡開口,聲音沙啞異常。將衣衫褪到她的腰際處,他這才緩慢的將水慕兒放倒在他腿上,如玉的肌膚在冷淡的月光下愈發晶瑩,恍若鍍了一層白色光暈,只是肩胛骨的下面卻有一個拇指大小的黑影,細細瞧去恍若一隻蝴蝶停留在那裡。
蕭鳳鳴眸光猛然縮了下,那一瞬間劃過眼中的複雜情緒有震驚,悔恨,痛苦,複雜……太多情緒參和到一起,到最後只剩下滿眼的灰敗。
他頹敗的坐在原地,心口像是被什麼藤蔓用力纏著,寸寸剜心,明明痛著卻又意識混沌,似痛非痛,他清明的腦海恍若一團漿泥。
他說的竟是真的!
也不知究竟坐了多久,直到聽到車簾外人重複的提醒,他這才驚醒了過來。
掌心觸到水慕兒冰冷的肌膚,他慌忙攏緊了她的衣衫,又細細為她穿戴好,這才又輕點了她後頸,喚醒了她。
“慕兒,到了!”
水慕兒悠悠醒了過來,視線內依舊一片黑沉,她困頓的摸了摸眼睛,已見蕭鳳鳴抱了安怡先一步出了馬車。
“下來吧!”
立在馬車前,蕭鳳鳴朝她伸出手,水慕兒順著他的力道下了馬車,驚異的看著聳立在身前的宅院,滿眼困惑:“這是……”
“進去便知道了!”
蕭鳳鳴攜了她的手進入,黑衣人緊隨其後。
水慕兒之所以驚異,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這間院子太過熟悉,站在這裡甚至隱約能聽見前院的絲竹之聲。
這裡不是別處,正是她曾經來過幾次的春風樓後門。
蕭鳳鳴一路帶著她進了院子,又幾個拐彎,穿過遊廊,到最後這才停在一間房子門口,黑衣人率先領了他們進門。
她本以為這只是一間普通的房子,卻未曾想到這裡是別有洞天,當蕭鳳鳴帶著她一路走過黑漆的通道,直達眼前金璧輝煌的大殿之時,眼裡更多的是震驚和詫異。
這裡便猶如一個地下皇宮。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殿內四處都放滿了夜明珠,顆顆大如銀盤,照得整個殿內明亮如晝。
“參見主上!”
不知從哪裡冒出了許許多多的黑衣人,他們的裝扮與那車伕無絲毫異處,俱是一身黑衣,兜帽遮著面容。
水慕兒呆愣了半響,又聽到幾聲輕笑聲,隨即有女子從另一頭的入口處走了進來。
她們笑聲如鈴,行走間身子極其飄逸,衣帶紛飛,見到蕭鳳鳴俱都面色一喜,急急忙忙的行禮道:“參見主上!”
水慕兒的視線從她們身上一個個掃過去,只見四名女子中,有三位是極為活潑的,其中一人身著白裙,面貌冷酷,水慕兒注意到,剛剛給蕭鳳鳴行李時,也只有她是冷著臉站在一旁,並不下跪。
而其餘三名女子,分別以青,藍,紫三色衣裙著身,她們個個面貌清麗,秀氣,看起來都是十四五歲的模樣,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