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慈還拿腔拿調說什麼“手上從不沾血”,一副怕被汙濁之物玷染冰清玉潔的模樣。可她揮霍無度的吃穿用度下,哪一點不沾滿胡家鮮血。雖然她沒有直接出手,可卻躲在幕後陰謀算計、壞事做盡。難道做了惡事沒被世人發現,就可以當沒做過?
偏偏沈墨慈就是能假裝自己沒做過,前世直到她死,她依舊是大夏百姓心目中那個溫柔善良的皇商沈家大小姐,也是幾位王爺、包括宋欽文的掌心硃砂痣、心底白月光。
“阿瑤……瑤兒!”
阿爹的呼喊喚醒了她神智,扭頭就見阿爹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阿瑤想什麼那麼入神,是不是被魘著了?”
“阿爹,女兒沒事。”
沒有過多解釋,她直接說道:“女兒不要天上星星,只是想進學堂。”
“學堂?”
胡九齡和宋氏齊齊驚撥出聲,尤其以前者反應最大。寵女十三載,此事已經成了胡九齡的本能。大夏女子地位頗高,青城中的書院中也設有女學堂。城中不少富庶之家都送姑娘進去,可他卻從沒想過送阿瑤進去,究其原因不過是一個字:累。
“那學堂卯時便要開始晨讀,中午還要吃一個灶裡出來的粗茶淡飯。不僅如此,每旬還有一日要躬身勞作,男子下地耕田,女子採桑養蠶,所做活計與鄉野村婦並未兩樣。這般辛苦,哪趕得上在家學得舒服。阿瑤是不是不滿意如今的女師傅,若是如此,阿爹便辭了她,再給你找更合心意的來。”
邊勸說著,胡九齡已經盤算起了青城周圍的品行才能上佳的女師傅。
就知道阿爹不會輕易同意,阿瑤咬唇。她當然知道在家學更舒服,阿爹請來的女師傅琴棋書畫樣樣精用,講起課來更是深入淺出,且在家學不用經歷寒冬酷暑的路途顛簸,更是比書院舒服許多。
她之所以想去書院,歸根結底還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