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黛低聲對那鳥兒說了幾句,將信放進它口中,手一抬,那鳥兒便飛走了。
接著又是喚人將剩下的那封信送往張灝手中。
且說張灝從那人手中接過信後先是看了幾眼,便又叫回已走至門邊的送信人,說是要打賞。
“遠道而來,著實辛苦,家中繁忙便不留你吃飯了,給你些銀子你便在飯館吃些吧。”
那送信人自是樂意接這銀子,便樂呵呵的留下了。可張灝在衣襟裡摸了半天,掏出的竟是一把匕首!
“噗!”
那送信人甚至來不及尖叫,便歸了西。
而此時此刻,張灝獨坐屋中,思慮片刻,嘴角竟是勾出危險的笑,走至屋外,對著空中說著什麼暗號,轉瞬間一名黑衣男子宛若黑夜中的鷹,從屋頂飄忽至他眼前。
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不是花弄月,又是誰呢?
花弄月並未與張灝交談,而是又隱於黑夜。
上房。
張黧與五子回來後,五子又哭了一會兒,便說要回房休息,卻因張黧不放心她,留在了上房與張黧同睡。
花弄月從窗外進來時二人皆已睡著,輕功了得的他並未弄出任何聲響,轉瞬間來到床前,手指輕點兩下,二人很快便進入沉穩的睡眠。又是抱起五子,在黑夜中隱去。
待他一人回來,又如張黛信中所說,脫去張黧衣物,只剩肚兜,自己也脫去外袍,側躺至張黧身側。
花弄月自問此生縱使殺人都是江湖義氣,光明磊落。此等事他心中萬般不願,可是張黛所求,他又豈會不從。
等一切事情完成,此時的天際,已微露出蛋白,雲彩趕集似的聚集在天邊,像是浸了血,顯出淡淡的紅色。
。
天空已經破曉,可烏雲卻是圍在太陽四周不肯散去,天色十分昏黑,片片烏雲彷彿要壓下來一樣,黑壓壓的。還不時有震耳欲聾的雷聲和刺眼的閃電,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太尉府內還靜悄悄的,眾人皆因昨晚一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