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又聽聞張灝說,“父親,求您將五子賜給我,我願保她清白!”
“灝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王雅茹簡直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張世國的手最終還是沒落在張灝臉上,到底是他的兒子啊,他怎麼會捨得因為一個五子對他怎樣呢?
“…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想清楚了,為父便…”
“我不同意!”張黧突然喝道。
☆、(六十四)跋扈恣睢不由他③
張黧出聲打斷,讓王雅茹又是開始冷嘲熱諷,“呦,一個小小五子,灝兒難道配不上她?她可從小就被賣在這了,想讓她怎樣就讓她怎樣!”
“娘!您別說了!”張灝面色不太好,出聲打斷王雅茹,心中只道她如此沒有眼色,都這個節骨眼上了,還是示威著。“我現在在朝廷不過只是一個員外郎,身份確是低微,比不得大姐正二品皇妃,五子跟著我,斷然不會有跟著大姐幸福。”
張灝又是要娶五子,又是說自己不好,弄的張世國也迷糊了,“那你得意思是?”
“孩兒是定要娶了五子對她負責的!”張灝臉上滿是堅定之色。又望向張黧,“大姐,五弟空有報復卻無機會施展,還望大姐助我早日成才!這樣也好給五子幸福!”
張黧靜靜的聽著,傾城的面容忽的露出一抹冷笑,“我有說過同意你娶五子嗎?”
眾人臉色一僵。
最先反省過來的是張灝,他賠笑道,“大姐定是怕五弟是說空話,大姐是皇上身邊紅人,大姐在皇上面前提提我,開開金口為我說上幾句話,五弟定是能叫大家都瞧見效果的。”
說了一百圈,竟是在這裡等著她呢!讓她給陳煜吹枕邊風?他們就不知道後宮不得干政嗎?還順帶佔盡五子的便宜,可走問過她是否同意?張灝每日沉醉青樓,仗著身份欺壓下人,又因為身份自以為高人一等,這樣的人,是她最討厭的人!她來自二十一世紀,那是人人平等的時代,怎由得他如此趾高氣昂!想必一來除了張世國和白薇只有他對她還算友善,原是費盡心思想讓她回宮後給陳煜吹枕邊風!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張黧冷聲道,“有本宮在,你此生休想有出頭之日!”
此話一出,空氣似乎都凝結了。
張世國的臉也有些難看,“黧兒,你怎能這樣說話?灝兒是你五弟,你好歹也幫幫他,他起來了對你又有何壞處?那五子,不過只是一個下人,你何苦呢!”
“父親的意思是?下人就不算人了?”
“為父覺得灝兒方才所說甚好!不若就此執行!”張世國道,“不用太顧慮五子!”
“哈哈…”突如而來的笑聲震驚了眾人,他們皆是抬頭望向張黧,只見張黧臉上是一種極為諷刺的笑意,是了,她在笑,笑她自己,笑這世道,笑這不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一聲比一聲響亮,讓王雅茹都有些膽怯,急忙放開張灝,撲進張世國懷中,“老爺…您瞧瞧黧姐兒這是怎麼了?莫不是魔怔了?”
“我已經說過了,有本宮在,張灝休想有出頭之日,休想在宮中有一襲之地!五子,我們走,明日隨我入宮!”
張黧果真牽了五子的手沒再回頭。張世國也嘆口氣搖搖頭,不再看張灝,轉身離去。白薇慌忙的望著張灝,又不得不急匆匆的跟上張世國,屋內轉瞬便剩下張灝一日。
陰狠冷話語斷斷續續傳出,“有你我便沒有出頭之日,那若沒你呢?”
☆、(六十五)不白之冤怎洗刷
三日前。後宮清幽館。
一聲聞所未聞的聲響,是銀針鑲入桌面的聲音!
張黛四下觀望見是無人,急忙將面前的銀針撥出,取出信件。
“黛兒:
數日不見,甚為思念。
張黧已回府,陳煜因使臣無法脫身。
此乃絕佳時機。”
短短几句話,張黛已明白其中意思,她若是想得寵,張黧須得除去。這麼久一來張黧在宮中不爭不搶,可誰人看不出,陳煜心繫於她?如今皇城與太尉府距離不再像宮中那樣近,除掉她,便是此時最佳。
轉瞬間,一條狠毒的計策浮上心頭。
手一抬,先是將那信丟盡一旁火盆,又是取了宣紙提筆寫著些什麼。
最終寫好的是兩份東西。
張黛先是從懷中取出了早先花弄月交給她的玉哨,放在口中,吹響。
不多時一隻鳥兒從天空飛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