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脖頸掛在白綾之上!
她想自裁?!
“彩蝶!”白亦衝上去,抱住彩蝶的腿,用盡全力的向上舉,絕不願那白綾再碰上她脖子一分一毫。
“咳…咳…咳咳…”過了會兒子,輕微的咳嗽聲才從彩蝶口中傳出。
白亦急忙將她放下來,“彩蝶,你怎樣了?”
又是許久彩蝶才勉力睜開了眼眸,看到的,是白亦清秀的臉…“白…白亦…”
“你,你在幹什麼?我不過是去了趟茅房,你竟然…竟然要尋死?”白亦的眼眶紅紅的,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流出。
“白亦,我這一生,已經被毀了…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白亦一怔,接著肩膀開始顫抖,一串一串淚珠湧出眼眶,聲音中,也染上一抹淒涼,“你怨我了,彩蝶你還是怨我…”
彩蝶並未見過白亦如此,就連在那地牢中被浸了尿液的荊刺鞭打他被未曾如此…
此刻他如此也叫彩蝶失了聲。
“我打小就被送進內務府,打小就是個廢人!在那地牢裡,牢頭說要把你也廢了才和我般配,所以,你是怨我拖累了你是嗎…”
彩蝶哪裡會是這麼想的!急忙開口,“白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麼會怨你!”
可白亦依舊是自顧自的說著,“既然如此,一切錯都在我,讓我死了去才對!”
白亦發瘋一樣抓起懸掛的白綾,往自己的脖子上套,驚得彩蝶哭喊著“不要”去扯白亦的衣角!
可她哪裡扯的動白亦?
就在僵局之時,一道清冷的女音傳入,“夠了沒有?”
彩蝶白亦皆是一愣,望向聲源。
一襲素色長裙,髮髻上戴著一朵白蘭花,他們的…黧妃娘娘啊!
“娘娘!”
“娘娘!”
張黧剛到見此景象並沒有驚得不知所措,只是越發心涼。人命啊…在他們眼裡就如此不值錢?他們兩個的命,是她拼了命護下來的啊!
抬手將藥膳放在桌上,“虧本宮念著你們將御膳房送來的藥膳都帶來了。”
“很想死嗎?那本宮成全你。”張黧反手從頭髮上抽出金簪,三千青絲沒有金簪的固定瀑布一樣的散在腰間,“鐺”清脆的響聲,金簪被扔在地上。
“想死的就用它,一下子紮下去一了百了,省得用那白綾吊著在樑上晃悠半天斷氣才死。用頂好的金簪自裁,死的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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