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那麼長的距離,都沒有回頭再看一下。
欺瞞皇上是罪,與宮外之人私相授受更是大罪,可陳煜,怎麼捨得真的罰她?
他只是想她能承認,給他認一個錯,如此,便好。
。
清幽館。
董侗從宮外進來,先是行了禮,又與杜鵑耳語了幾句。
杜鵑的神色立馬亮了起來:
“娘娘,您可真是料事如神!”
張黛聽此並未放下手中正繡著的手帕,淡淡的問了句,“何事?”
“娘娘!淡影樓出事了!”杜鵑高興極了,“娘娘昨天才說過會讓奴婢看到最後的贏家是娘娘您,今天淡影樓便出事了!”
“哦?是嗎?出了何事?”
“蘭妃娘娘不知道犯了什麼錯,皇上率御前侍衛前來!”
張黛一笑,沒有接話,這些,她都知道。
“侍衛在淡影樓一通翻找,也不知在找什麼東西。”
“結果呢?”張黛問。
“最後皇上特別生氣,將蘭妃娘娘禁足與淡影樓!”杜鵑說的得意洋洋。
“什麼?!”張黛手一頓,銀針刺破指肚,鮮血染紅了她正繡著的手帕,“禁足?”
怎麼可能!那麼大的錯足夠整的張黧再無翻身之日,怎麼可能只是禁足!
“娘娘!娘娘您怎麼流血了!”杜鵑在一旁驚呼,又急忙叫董侗拿了處理傷口的藥物替她處理傷口。
“好了!別一驚一乍的!本宮沒事!”張黛抽出自己的手指,心煩意亂的踱了幾步,站定,眼裡突然浮現一抹陰狠的光,“杜鵑,你來。”
二人竊竊私語著,一條狠毒的計謀由然而生。
☆、(四十九)語多難寄反無詞
“娘娘!娘娘您不可以啊!娘娘!住手啊!不可以!奴婢求您了!”
張黧是硬生生被這哭喊聲吵醒,如今她被禁足,除了睡覺也無事可做,倒不是她心寬,只是這些事,她真的不願理會,她相信陳煜定然是信她的,否則怎麼可能只是禁足而已?
“彩蝶?何人在此喧囂?”
彩蝶這才進來,面色有些不好看,“娘娘,您快起來去瞧瞧吧…”
“怎麼了?”
“是黛嬪…黛嬪娘娘要自裁了。牡杜鵑哭喊著都攔不住…!”
“什麼?”昨日陳煜帶人砸了她的淡影樓,今日張黛便來要自裁?這淡影樓還能不能讓人待了?“帶本宮去看看!”
到了前廳,果真張黛在鬧著要死不活的。一把鋒利的匕首對準她脖子的大動脈,若不是被白亦和杜鵑死命拉著,想必她此刻早已歸西!
“你在幹什麼!”張黧喝道。
張黛聽聞才怔忪著鬆了手勁,匕首被白亦奪去。
張黛身子一軟,跌在地上,“姐姐!姐姐!妹妹對不起你啊!”
“什麼?”張黧柳眉一皺,“你對不起本宮什麼?”
“妹妹對不起你!不如以死謝罪,以命抵命!”說著起身想要向一旁的石柱撞去,可屋裡一屋子人哪裡會叫她真的撞了去,自然是攔著不許。
“你有什麼罪?要抵誰的命?”張黧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都怪妹妹…都怪妹妹…”張黛哭的抽起來,“都怪妹妹想救姐姐心切,才去求皇上…”
“你去找皇上了?”
“妹妹雖然不知道姐姐與皇上到底發生什麼事,只是姐姐與皇上一向交好,妹妹實在不忍看兩個有情人這樣互相折磨,所以並未告訴姐姐便私自做主去求皇上,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張黧又問到,心中是已然受不了她說話大喘氣。
“皇上說…說姐姐犯如此大錯還不知悔改竟敢讓妹妹去求情…皇上說所有人一個都跑不了,不僅是姐姐…還會…還會…”
“到底是什麼!你快點說行嗎!一口氣說完!”張黧有些慌了。
“還會…殺了侯天佑。”張黛說完,便偷偷的望向張黧,果然她的臉已經失了血色。
隨即又開口哭喊道:“姐姐!都是妹妹的錯!要不是妹妹去找皇上也許姐姐和那個侯天佑會無事的!都怪妹妹自作主張…不如妹妹死了為侯天佑抵命!”
張黧看著面前哭喊的張黛只覺得氣都呼不上來。她和侯天佑是在徐州遇到的,除了她和陳煜又有誰能知道這個名字?如今張黛這樣說,想必是陳煜真的在她面前提過要殺侯天佑!徐州滅城,全是她和陳煜導致的,那麼大的徐州只剩侯天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