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之事?你難道真以為,我稀罕碰你嗎?”
張黛的淚流的早已模糊了視線,她真的以為,陳沂是對她有情的,才會阻止她與陳煜的房事而換他與她風花雪月…
“實不相瞞,與黛兒每一次肌膚之親,都讓我厭惡不已。”
話音剛落,陳沂已經瞬閃至張黛身側,手掌翻覆,張黛也隨著他的手掌而翻過身子,面朝下的趴在這一團空氣上。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脊椎上游走,最終停在了最後一節。
“陳沂!你不是人!我恨你!”張黛此時已亂了分寸大聲的叫著。
“是人,不是人,又如何,有區別嗎?”陳沂眸色混沌,恨嗎?他要的就是她恨他,她的恨,對他來說,乃是尤物。既然如此…他便讓她更恨他一些吧。
“不枉我們相逢一場,黛兒,最後再告訴你一個真相吧。
“你的孃親,那個被寵幸過一夜有了你的女人,並不是白薇害死的,這麼多年你恨白薇恨張黧,都恨錯了人。
“你的孃親,是被我害死,又嫁禍給白薇的。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突然出現在太尉府,說要帶你走呢?”
“陳沂!我恨你!我…”張黛話還沒說完,便感到骨骼分離穿心的疼痛,竟是椎骨離體。
“恨我嗎?好極了。彆著急死。”他還能讓她更恨他呢。
手掌虛抬,一直啼哭的嬰兒便是到了手上。
“不要…不要…”張黛哭道,聲音已微乎其微。
十指就像是利刃,穿進新生嬰孩體內,然很快便被丟到一旁,他的手上,多了個鮮紅的心臟。
張黛已經再叫不出聲,產後的虛弱加上取骨之痛失血過多,只怕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含恨嚥下最後一口氣,只是那如畫美目,卻是沒能閉上。
如果重來…她,再也不要愛上陳沂了。
只是如果重來,哪裡會有如果,怎麼能夠重來…
☆、(九十二)皇城雲湧雨欲來
“咔。”花弄月懷中玉哨,碎了。
不可置信的目光佈滿眼眸。
碎了…怎麼會碎了!
張黛…死了?
當初花弄月離開太尉府之後,機緣巧合之下得來的兩塊由靈鳥守護的靈玉。
只是說來也是奇怪,這兩塊靈玉不僅看上去色澤光潤全分毫不差,當用手指彈其中一塊玉時,另一塊,則會傳出聲響來。而有一次,花弄月失手受傷,那兩塊靈玉竟是一同破裂出小口。
於是他便有了一個想法,將靈玉製成玉哨,好送給張黛。當他制好了一支玉哨,另一塊靈玉,竟是自動分裂成一支同第一支一模一樣的玉哨。而當他吹響玉哨時,那隻守護靈玉的靈鳥,便會被召喚。
方才他胸前玉哨突然發出聲響,定是張黛吹了玉哨無疑,跟隨著靈鳥尋至聲源處,卻是一片空曠的空氣。靈鳥不斷的朝空中撞著,卻是好像有什麼東西阻攔,無法再向前分毫。
這空氣中,有結界。
如今玉哨已碎,想必張黛已遭不測。只是…她到底在哪?
虛空中突然出現氣流漩渦,接著便顯現一道虛空之門。
花弄月見此即可斂了氣息,隱了身形。
從氣門中出來的,有三人。
一個是黑衣人,一個是陳沂,還有一個…是被黑衣人抗在肩上的…張黛!
“閣主,就這樣把她扔在這裡,可有不妥?”黑衣人問道。
“有何不妥?鬼泣已經到手,要她屍體何用?”
“是。”黑衣人抖抖肩,向前一甩,張黛的屍體飛了出去。
“好了,你便回去吧。我今日還要進宮,找皇兄下棋呢。”
轉瞬間身形遁去,氣門消失,地上,只剩張黛的身體。
花弄月身形忽現。
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激動,可能傷心至極便是如此,張黛死了,他的心,也死了。
輕輕抱起地上的張黛,她的身體已經軟成一灘沒有溫度的肉,她的脊椎骨,果真是被抽取了出去。
怪不得他以前便覺得沂王府密不透風,原來,那沂親王,便是魑魅閣閣主。
手指敷上她的依舊睜開的眼簾,輕輕合上她的雙眼。
“黛兒,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你安心去吧。”
。
“唔…”
海棠在一旁替張黧順了順氣,彩魅白魅結婚後,元修和海棠也就回到張黧身邊了,畢竟現在彩魅是郡主,再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