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陳煜便是明白了,因為他看到丁香與景卿緊握的手。
唇角一勾,“丁香,跪著作甚,速速起來。”
“皇兄…丁香有個請求…”
“準了。”
哈?!
張黧懵懵的望著陳煜,又看看丁香,不知二人說什麼。丁香明明什麼都沒說,他準什麼呢?
“…皇兄,丁香還什麼都沒說呢…”
陳煜笑出了聲,笑聲落了才道:“景卿,從今日起,你便出宮吧。”
景卿眼睛一亮。“謝皇上。”
丁香也沒再說什麼,笑眯眯的牽著景卿走了,完了還回頭留下一句:“黧兒姐姐真笨,到時候記得來我郡主府參加婚禮!”
這下張黧才恍然大悟,弄了半天合著就她不知道不明白啊!
急忙衝著丁香背影喊道:“丁香妹妹!姐姐一定去!”
☆、(九十一)含恨而終鬼泣生
日月如梭,就像荷葉上的露珠,滑落到水裡的瞬間,那麼快捷那麼幹脆。
仲夏苦夜短,鑠石流金,轉眼夏日可畏。
“啊!”一聲尖叫衝破張黛喉嚨,接著汗水溼透衣衫。
好疼…
張黛扶著床沿勉強的站住,雙腿因為腹痛不住的顫抖著,明明不過六個月,怎麼會這麼早便要生產!
來不及多想,接踵而至的劇痛讓她只顧著張口大叫!
堅持不住跌坐在地上,腿間鮮血如注!
她要生了!她要想辦法讓陳沂知道!魑魅閣這樣大,她喊破了喉嚨都沒能引來陳沂,怎麼辦?!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顫抖著從衣衫裡取出一支玉哨,這是花弄月給她的玉哨,她只吹過一次,當時只覺得實在難為聽,可聲音卻是不可小覷。
急忙放在口邊拼勁全力吹著,聲音刺耳悠長。
好在效果就如同她想的那樣,她看到趕來的陳沂。
今日他一身玄黑衣袍,一如她初見他那日,想必是今日入宮或是在外界露面了,才沒著紅色長袍戴假面。
“黛兒,你怎樣了?”
“沂…我…我疼…怕是要生了…”
陳沂眼底似乎有光閃了閃,又慌忙抱起地上的張黛,放在床榻上。
“黛兒,你忍著點。我這就找產婆為你接生。”陳沂欲離去卻是被張黛扯住衣角,“沂,你別走…我害怕…”
“…好。”
陳沂手下運功,慢慢敷上她的肚子,一如無數次為她保胎,一股暖流流入腹部,她果真沒那麼疼了。
“黛兒,你用力。”
張黛點點頭,配合著陳沂手下游走的內力不斷使力,只是她還不知,這不過是加速她的死亡罷了。
“…啊!”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接著便是嬰孩的啼哭之聲。
“沂…我們的孩子,出生了…”張黛已經極為虛弱。
陳沂沒有說話,他的目光有些冷。
“沂,你去叫來產婆幫孩子剪了臍帶吧。”眼下這孩子還與她相連呢。
“不必了。”
陳沂手一揮,臍帶皆是竟是斷了!
接著在張黛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只見陳沂手掌虛抬,她便是從床榻升至半空,四周黑氣環繞!
“沂,你幹嘛?”
“別慌,黛兒,我想從你身上取點東西。”
“什麼東西?”
陳沂一笑,卻是沒有平日裡半分柔情,“你可曾聽說過鬼泣?”
鬼泣!
張黛目光一變,她怎會不曾聽說?江湖人人聞之色變的鬼泣!聽說是女人生產之時開裂的骨盆上接最後那一個脊椎骨,再泡上新生兒的心頭血…
“沂要用我和孩兒製作鬼泣嗎!”
“不錯,還算是聰明。”
“為什麼!”
陳沂頗為好笑的望著她,就如同看著垂死掙扎的玩具,既然她想知道,他也不介意告訴她。優雅的坐下,替自己斟了一盞茶,悠悠開口道:“其實黛兒,要怪便怪你命不好罷。起初我只想讓你入後宮,有事沒事給陳煜添些堵即可,沒指望你能得寵。當然,若是得寵更是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淺淺抿了一口茶水,“誰知去年徐州暴亂我與陳煜的近身影形交手,鬼泣竟然碎了。”
“…所以,現在你要用我們做新的鬼泣?”張黛聲音顫抖著問道。
“不錯。”陳沂一笑,“不然,你以為我那夜作甚要阻止你與陳煜行那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