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她的話語很輕。她的眉目平靜,她的眼睛是平波無瀾的看著棋盤,她那麼說的時候,東赫並沒有說什麼言語。
站在那兒的他們分明就是很難回答的,是啊,曾經東赫是太子,沈畫樓是太子妃,連先帝都對她疼愛有加,現在皇后卻不是她,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住在這個宮內,要說東赫不愛,為何會這樣的連著多日不上朝?要說是很多的寵愛,那麼為什麼又不給她任何的封號?
心中都是這這樣的杵著,而目光緩緩的飄向站在面前的皇后娘娘,他們的瞳孔猛然的一聚,剛才沈青薔行禮的時候,東赫一句話都不曾說,這就說明很有可能皇上已經想要廢后,只是找不到理由,在製造理由。
但是這立後廢后,可是動搖國本的事情,不能大意,這一廢一立,都是兩姐妹,這其中又有什麼樣的機緣?
在他們的印象中,沈畫樓和沈家的關係都不太好,她和現在的皇后娘娘雖然是姐妹,但是不是親姐妹,而沈棟也不是那麼的疼沈畫樓,反而是太皇太后,先帝他們對沈畫樓比較好。
這中間的權衡利弊,他們都要考量。
想起曾經的沈畫樓,當今的皇后自然是比不上的,但是女人插手政務,今日他們不是正因為這個緣由而勇闖了養心殿嗎?
但是聽到沈畫樓的聲音,看到她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兒的時候,他們的心中微微的動搖,曾經因為皇糧被劫的慘案,他們倆都被牽連,差點被先帝斬頭,是她站出來說她定能夠破案,然後她一個女人奔走相告,最後風塵僕僕的歸來,先帝才是只給他們將了官階,並沒有殺頭,而如今他們才能夠安穩的站在這兒。
救命之恩,豈能相忘?
但是天下百姓,又孰輕孰重?
在他們的心裡,那杆天枰漸漸的傾斜。
“現在已經不是當年了,皇上已舉不是當年的太子了,微臣們自然也是不能喊您太子妃了。”房玄卿看著畫樓緩聲回道。
梓香微微的勾唇,淺笑道:“哦?也是,我差點就忘了這茬了,那你們今日是來做什麼?”梓香緩緩的問出來的時候,司太后站在那兒,她是太后,是東赫的母后,站在那兒,東赫一句話都不曾說,她的老臉掛不住那是必然的。
那些大臣不回答梓香的話語,只見梓香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抬眸望著司太后,也是柔聲問道:“母后,您這是聽說我回來了,然後帶著眾臣來看我嗎?”
司太后冷笑一聲,並不回答梓香的話語,梓香的目光漸漸的變冷,許久沒有落下棋子,只聽東赫說道:“下棋。”
梓香一邊心想著若是沈畫樓在,她會怎麼處理這樣的局面,一邊看著東赫說道:“說起來,我倒是真沒有想到母后會帶著人來看我。”
東赫卻是看著她淡淡的說道:“你沒有聽見,母后剛才都不回答你的話嗎?還問。”
梓香微微的蹙眉說道:“既然不是帶著來看我的,估計就是來看你的,不然怎麼會在外面鬧得這麼熱鬧也要來看看你,他們這是關心你啊。”
東赫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下著棋,過了好一會兒了之後他才緩緩的轉過身子看著司太后問道:“母后帶著大家這麼闖養心殿,真的只是為了來看看朕嗎?”
司太后看著東赫的樣子,沉默了片刻冷聲說道:“哀家就是來看看皇上的傷好了沒有,也帶著太醫過來給皇上診一下脈,時間這麼長了,皇上是就想要這樣的荒廢朝政嗎?”
東赫緩緩的回頭望著司太后說道:“荒廢朝政?各位愛卿們都有什麼沒有解決的事情,是要上報審閱周妃娘娘沒有做的,還是有哪一件事情是處理得你們不滿意的,對了,李欽,你卻把周妃給朕請過來,來和諸位愛卿們對峙討論一下。”
李欽站在那兒,許久都沒有挪出半步去,他欲言又止,但是終究沒有說出話來:“怎麼還不去?”
東赫冷聲問道。
“皇上有所不知,周妃娘娘現在的鐘粹宮被侍衛團團的圍住,蒼蠅都飛不進去,何況是老奴!”李欽頗為為難的樣子看著東赫說道。
東赫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散發著殺氣,冷聲說道:“什麼?”
李欽站在東赫的面前,緩緩的把目光望向沈青薔和太后的身上,緩聲說道:“皇上,周妃娘娘已經被軟禁了好幾天了。”
“誰軟禁的?”東赫看著面前的一眾人冷聲說道。
沈青薔緩緩的走到了前面,回道:“回皇上,是臣妾,臣妾害怕皇上出了事情,所以這也是臣妾的無奈之舉!請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