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眼睛,張大嘴巴使勁地呼吸著,努力讓自己不要露出異樣。
等到陸正則批上大衣再度轉身時,只看到她依然在熟睡之中。
預期之中的告別吻並沒有落下,他將鬆散的被角又掖了掖,便頭也不回地開門離去。
玄關的臺子上,明明是兩張房卡套並排放著,卻顯得說不出的孤單。
***
剛起床,湯振曜就迫不及待地將賀年簡訊發出去,然後早餐也顧不上吃,端著手機隔個幾分鐘就看上一次,死活不放下。
回信沒等到,卻來了個讓他意想不到的電話:“什麼!她一個人在退房?就說還要檢查房間裡面的收費物品有沒有被使用。拖住她,等我過來。”
湯振曜一早交代了前臺和客房服務部留神謝攸寧那棟別墅的一舉一動,想不到大早上就傳來如此驚悚的訊息。
明明定了好幾天的房,怎麼住了一晚就要走,陪她來的陸正則又去哪了?
連外套也顧不上拿,湯振曜直奔結賬的地方而去。
快到地方時,他又放緩腳步,調整呼吸,裝作不經意散步路過的樣子,朝謝攸寧再正常不過地打招呼道:“攸寧,新年好!”
謝攸寧還沒從幾個小時前的低潮中恢復過來,面對著他如此燦爛的笑臉,不得不扯著嘴角回道:“新年好,恭喜發財!”
兩個都是成年人了,且都未婚,自然不會有討紅包一說。
原本在她懷裡打著盹的圓子,突然抬起頭,朝湯振曜齜牙咧嘴地低吼。
這個壞人,昨天居然想把它抱走,現在又對著主人笑得如此惡劣,一看就沒安什麼好心!
要不是被抱得緊,它一定要過去撓花這個人的臉。
房間終於宣告檢查完畢,除了紅酒,沒有其他消費。
陸正則預訂時雖然給足了押金,但卻是刷信用卡、走的預授權,沒有他本人簽字確認,無法去抵扣房費。
服務員剛解釋完畢,湯振曜就開心地一揮手,“記賬吧,算我給你的新年禮物。”
情敵退散,看謝攸寧的樣子,說不定還是大吵一架不歡而散什麼的。昨天的新年願望看來沒白許,他當然要表示表示心意啦。
自己跟別的男人來開放度假,倒要第三者付賬?沒有這樣的道理。
謝攸寧搖搖頭,堅決地從錢包中抽出自己的卡遞上,迅速地結完帳就準備走人。
“大過年的,有什麼安排沒?”湯振曜樂顛顛地問道。雖然從沒陪女孩子逛過街,可如果謝攸寧有這個想法,他絕對樂意奉陪。
不過,對方顯然不想給她這個機會。
謝攸寧以手掩口,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昨晚沒睡好,想回家先補個眠。”
孤男寡女來度假,女方說沒睡好,這其中代表的含義,讓湯振曜這個處。男瞬間漲紅了臉,一半是害羞,一半是氣憤。
這個人渣,吃幹抹淨就把她單獨扔下,算怎麼回事啊。
湯振曜從昨晚憋到現在的話忍不住衝口而出道:“陸正則這是在玩你呢,明知道他家裡那關過不了,還死拉著你不放!”
謝攸寧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陸家的家事,怎麼他都知道了?
湯振曜見她如此表情,還以為謝攸寧一直被矇在鼓裡,完全不知情。當下,就拉住謝攸寧跑去大堂沒人的地方坐下,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
“你不要不信,這些都是高安翔不小心說漏嘴的,絕對可信。”他毫無壓力地將情報提供者直接挑明,“他跟陸紫涵又複合了,陸家的事情,肯定不會弄錯。”
原來是這麼回事,她原來的小姑子,一直心心念唸的人居然是高安翔——陸正則開的任意居和房地產公司的合夥人。
“陸老爺子以家產做籌碼來要求陸正則離開你。你想啊,他好不容易當上陸氏總裁,怎麼捨得就這麼放棄。”湯振曜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攸寧,你不要再傻了,跟他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一邊說著,一邊就伸手過來欲拉住她的手。
謝攸寧忙閃身躲開,正色說道:“我跟他的事,不需要外人來評價。”
就算是結束,也是由她來決定,容不得不相干的人輕易挑唆。
像是知道主人的心思,圓子惡狠狠地瞪著湯振曜,彷彿在說:陸叔叔的正房地位牢不可破,你就哪兒涼快去哪兒待著吧!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好大的颱風啊,門窗哐當哐當地響,一邊碼字一邊祈禱明天掛黑色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