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涉險。
她甚至不知道爹到底為什麼要與綺羅鈺成親,他對綺羅鈺和琉璃的愛她是看在眼裡也不容置疑的。可是,既然他如此想滅了綺羅家為什麼還要成親?他到底想要的是什麼?綺羅家的滅亡?綺羅鈺?風鳴洞?還是綺羅家的傳家寶——記憶之脈?
一思及此,花語的臉上夢上一層淡淡的憂傷。兩邊都是她喜歡的人,如果可以,她能選擇誰都不傷害嗎?
聽到淺淺的腳步聲,回頭看到一穿著藍袍緩緩上前的桑思承,花語臉上露出甜美得不可方物的笑,跑向桑思承,狀似撒嬌的一把抱住他,“爹!”
“一年不見,你又長大了許多!”
桑思承似寵溺的撫摸著花語的頭,花語臉上的笑更是甜美,“爹,這花送給你,好看嗎?”
“嗯,好看!”桑思承站在山頂上看著對面的景緻,一時間竟然無話。
“爹,你有心事?”
每次見面,爹都不曾有這樣的神色,為何這次見面竟然會有這樣的神色?到底發生了什麼讓爹為難之事?
桑思承突然伸手,手心裡似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待花語看清後,背脊骨一陣發涼。他手上蠕動的東西她識得的,竟是爹收集了千種毒物練就了很久的劇毒蠱蟲,爹曾說只要中了此蠱,眾生都要受這蝕骨之痛,除非嚥氣。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千萬別碰那難解的異毒。
如今爹卻將此物帶走身上,且亮於她的眼前,她已經猜測到爹想做什麼了。
沒想到這次見面,爹竟然會下這樣的決定,要知道那蠱蟲入體如沒有解藥,待毒發之時唯有死路一條才能解。他究竟想做什麼?她都已經不把自己當成桑家大小姐,不顧母親遺願允了他娶綺羅鈺,甚至為了他潛入綺羅家了,為什麼……
花語表情驚恐的看著桑思承,頻頻搖頭後退,“求求你,不要!不要這樣子好不好!不要!”
“別怪我!”
桑思承沒有絲毫猶豫的將手中的蠱蟲幻化成一道光,直接打入花語的體內,只見花語痛苦的蜷縮成一團,額上的汗瞬間浸溼了她的發,咬牙強忍著蝕骨的痛楚,目光哀怨的看著桑思承,“解藥!”
“這解藥5年才結一次果,每次僅得3顆,如你想離開除非你自己能尋得聖心花,否則就給我乖乖待著!”桑思承的聲音平淡得聽不出任何情緒,卻能讓人感覺生生的寒意由心而發。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也是你的女兒啊!”花語努力的壓制著蠱蟲蝕骨的痛苦,再抬頭已是淚流滿面。
她自認無愧於他,但是為什麼於他而言,她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棋子?她也是他的血脈啊,為什麼他的眼裡除了琉璃就容不下她?偶爾萌生去意也不曾讓她真的動了心思,只因她是他的血脈,可是如今,她的堅持到底換來了什麼?
她的心在滴血。
桑思承自是將她的痛苦看在眼裡,但是他並沒有打算正面回答問題,“你且速速調節內息,否則不出一個時辰便會經脈逆轉而亡!以你的資質,不會做不到!”
話音剛落,扔下一顆解藥便轉身便揚長而去。
花語有些忿恨的瞪視著桑思承消失蹤影的方向,擦乾眼淚,艱難爬行向前,將地上的解藥撿拾起來吞下去,起身打坐調整內息。
不到一刻鐘,原本痛苦的神色已然不見,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恢復正常變得紅潤,被汗水潤溼的發也幹了!再睜眼,眼底卻盡是滿滿的憂傷與濃濃的恨意……
☆、第十八章 感官敏銳
自那日花語離開回來後,琉璃總覺得花語似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也不曾笑過,越發的沉悶,而且總聞到她身上似乎有個很奇怪的味道,但是不論怎麼問她,她都什麼也不說,只是搖頭。就連來了爹的府邸也不曾見她展露過一個笑容,甚至有意避開爹的樣子。他們兩個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你不覺得花語姐姐變了很多嗎?”琉璃用手支著下巴坐在桌旁,看著正在幫她整理床鋪的青紗。
青紗沒什麼興趣的隨意應了一句,“有嗎?”
“嗯,那天離開後回來,感覺她變了個人一樣,不說也不笑了,而且我還經常聞到一個很奇怪的味道!”琉璃倒是有些懊惱,都一個月了她還是探究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花語出去一趟回來就變成這樣,她身上的味道到底又是什麼。
“基本上呢,我從來沒看過她笑,也許她就只對你一個人笑,所以我沒感覺有什麼異常;至於說話嘛,這幾年我和她說的話,前前後後加起來都不到10句,我幾乎都要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