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綺羅鈺希翼的眼神,安琪不假思索的叫了一聲,“娘!”
“好,好,好,琉璃乖!”
語畢,緊握著安琪的手突感有股源源不斷的能量傳入,一會眉心出現一顆硃砂痣,爾後,綺羅鈺含笑,撒手人寰。
☆、第六十一章 屍身被盜
看安琪回來,略顯忐忑不安的南宮諾趕忙迎了上去,卻見她臉色似乎不太好。
“安琪,你臉色怎麼這樣?怎麼了?”
安琪旁若無人的靠近南宮諾的懷裡,“綺羅鈺,走了!”
“人死不能復生,別太難過了!”南宮諾憐惜的撫著安琪的後背,低頭卻見安琪眉心多了一顆硃砂痣,“這硃砂痣是……?”
安琪將綺羅鈺生前發生的異狀告訴眾人,“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只是綺羅鈺在臨終前突然握住我的手,然後便感覺有源源不斷的能量傳入,眉心一陣熱熱的。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花語看著那顆硃砂痣似曾相識,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處見過,只是她猜測那是記憶之脈的印記,“應是廝乩在臨終前將記憶之脈轉移到你的體內。”
“桑思承及君紗本人都說過記憶之脈在君紗身上,怎麼又會跑到綺羅鈺身上?這話讓人如何相信?”南宮諾毫不掩飾的提出疑問。
眾人質疑不無道理,畢竟大家聽得最多的便是記憶之脈在君紗身上,現在花語竟說記憶之脈在綺羅鈺身上,臨終前轉移到安琪身上?那君紗身上的記憶之脈又是什麼?難道有兩個記憶之脈不成?
花語的話卻讓在座的人震驚不已,“記憶之脈本是由當任廝乩所有,早在綺羅鈺接受天命女之職時,婆婆已將記憶之脈轉移到她身上,斷不可能還在婆婆身上。除非綺羅鈺死於非命,記憶之脈才會另尋宿主,否則記憶之脈不可能存放在不相關的人身上!”
“那你師傅甚至君紗本人,為什麼都說記憶之脈在君紗身上?”安琪與眾人一樣不解。
“詳細的我並不知曉,也許婆婆五年前傳給君紗的只是某種力量,而非是記憶之脈,只是為了守護某些東西不得已才撒的謊!”花語相信婆婆絕對不可能做任何沒有根據的事情,即便知道自己將遭遇不測,也不曾病急亂投醫亂下決定。如果君紗身上真有什麼東西轉移進去,那也許是她們都不知道的外來之力,而非記憶之脈。
如果真是這樣,那婆婆到底在君紗身上做了什麼?為什麼她一直認定她身上的就是記憶之脈?但是如果她真認定她身上的是記憶之脈,廝乩轉移記憶之脈的事,她有豈會不知?也或許君紗其實早就知道了,但是卻在隱瞞什麼?
婆婆到底交給君紗什麼樣的任務,為什麼她始終就是看不透?
安琪始終持著懷疑的態度,如果花語說的是真的,那到底是誰說了假話?已仙去的老廝乩婆婆?君紗?桑思承?她們如此兜兜轉轉的到底是為了做什麼?這所謂的記憶之脈到底有什麼作用?如果真轉移到她身上,而她確實是琉璃無誤,為什麼“看不到”她們所說的綺羅秘史?這眉心莫名其妙出現的硃砂痣又是怎麼回事?
“也許,我們直接問下君紗姑娘會更快一些!”
南宮諾話音剛落,君紗的尖叫聲將眾人引到了綺羅鈺的院落。
“君紗,你沒事吧?!”安琪與花語趕忙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君紗。
君紗一臉驚恐的指著房內。
進了廂房,發現倒地的耶律洪基,白翰心下一驚,瞬步近身探了探耶律洪基的鼻息,才鬆了口氣,“只是昏迷了,無大礙。”
將耶律洪基安置好,白翰轉頭看向面色蒼白的君紗,“君紗姑娘,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可汗會昏迷倒地?綺羅鈺的屍身呢?”
可汗的隱士呢?為什麼一個都不在?除了在場的人,白翰沒有感覺到他們的任何氣息,是盡數被滅了還是追刺客而去?這麼久未歸來,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幸好有驚無險,否則可汗殞命在西夏境內,兩國必將發生大戰亂。
只是究竟是誰襲擊了可汗,還將綺羅鈺的屍身給劫走了?近身照顧的君紗果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依廝乩生前交代,在她嚥氣後半個時辰內要將之前尋得石榴等物帶到廂房內,適才安琪剛離開我便去偏廳拿東西,但是等我回來,發現耶律大王昏迷倒地,廝乩的屍身已然不見了!”君紗的心仍未能平靜下來,這裡雖不是什麼隱秘之所,但應該不會有人輕易尋得才是,究竟是誰能在她離開那麼極短的時間裡,放倒了耶律洪基還將廝乩的屍身給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