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右臂們,這些人的面色各不相同,然而,每個人臉上都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那就是——疑問。
為何要下令捕殺凰北月?
鹿涯站在夜王身旁,身為司幽境的大祭司,正式場合裡,他都如同現在一樣,穿著寬大的灰色祭祀袍,手捧著能看到過去和未來的神器——命運之盤。
☆、囚困殤情【4】
帽簷擋在臉上,那消瘦灰白的臉龐幾乎隱在陰影中,根本看不真切,他身形瘦弱,乍一看去,如同一具披著斗篷的骷髏人一樣。
目光一一從五位王的臉上掃過,最後看向夜王,只見夜王對他輕輕點頭,鹿涯才走出來,將命運之盤放在桌上。
火王距離他最近,因此一眼就看到命運之盤的上面,是空白的。
秀麗的眉輕輕皺了一下,那動人的聲音輕輕道:“陛下讓召集我等,就是為了看這空白的命盤嗎?”
“正是。”沒想到,鹿涯還真的點頭。
聞言,除了冰王之外,其餘三人也站起來,圍在這空白的命盤之前,猶疑不決地看著。
“鹿涯小子,你不是在忽悠我們吧?”雷怒一臉沉怒。
“雷王大人嚴重了,我怎麼敢?”鹿涯伸手在命盤上輕輕拂了一下,“各位大人難道忘了一百多年前,上一任祭司大人為謹殿下預言
,命盤中顯示的一切,在謹殿下十八歲之後就是一片空白。”
那命盤是一個圓形的黑色石盤,中間如同水波一樣情車透明,而邊緣上,則是各種精密的符號和天干地支。
此刻圓盤的中間,便是一片微微晃動的水光,什麼都沒有。
火王道:“那為何凰北月連過去都沒有?”
“她的過去,在北月郡主那裡,從北月郡主出生,到她年老死去,命盤之中統統都有記載,只是凰北月沒有,她的過去和未來,都不可窺見。”鹿涯說著,也是輕聲嘆息。
“是空白的,就代表災禍?”雷怒問道。
鹿涯道:“當年大祭司說,未來不可窺見之人,必是引致天下災禍的根源,師父說的一點兒都沒錯,謹殿下所創萬獸無疆,後來使卡爾塔大陸幾乎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魔獸出世,血流成河,而今,似乎歷史又要重演。”
“這樣說來,凰北月和謹殿下,是同一類人?”
鹿涯搖搖頭,道:“不一定,命盤上看不到過去未來的人,不一定會造成天下災禍,也可能使天下興盛,或興或亡,還不好說。”
雷怒一時沉默,或興或亡,連鹿涯也說不好,夜王更不敢肯定。
一直沉默著,看著眾人討論的夜王,此刻才緩緩開口:“司幽境亂過一次,寡人不能再下賭注。”
“陛下的考慮,臣覺得很恰當。”風無行也淡淡地開口。
土王和火王沒有開口,不過沉默也表示了他們並不反對,冰王一向不標明立場,跟隨夜王,只要夜王的決定,絕不會反對。
看著眾人都如此的態度,雷王也不好說什麼。
為司幽境考慮的話,他或許……也不會反對吧!
畢竟,誰敢拿司幽境去賭那只有一半的可能性呢?
議事大殿裡靜默了一會兒,忽然大門被推開,眼睛紅紅的吱吱跑進來,哽咽著問:“父王,月兒姐姐為什麼離開了?”
火王立刻站起來,拉住吱吱,柔聲道:“他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先行離開,以後還會回來的。”
☆、囚困殤情【5】
吱吱吸著鼻子,看向夜王,夜王對她招招手,她聽話地走過去。
“瑤兒,如果她再次回司幽境,你便要和她是敵對的立場,你會怎麼辦?”
“為什麼?”吱吱立刻問。
“不要問為什麼,我想知道你的答案。”夜王握住吱吱的肩膀,緊緊地看著她雙眼。
清澈的大眼睛盈盈閃動,十分動人。
火王等人都屏息看過來,等待著吱吱給出的答案,不用說,他們也很希望得到未來司幽境繼承人的答案。
“殿下,您是王之子,不要猶豫。”從未開口說過話的冰王忽然冷冷地說,他一開口,周圍的溫度自然而然隨著下降了無數,似乎被寒冰凍住了。
吱吱可憐地顫了一下,從來沒見過夜王這麼嚴肅的表情,所以一時之間,她猶豫著,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然而,冰王的話卻像一劑強心劑,忽然在她心裡注入了一股堅定的力量。
“我不會和她為敵!永生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