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個所以然來。
在鍾伯帶走阿寶後,贏歧身後的侍衛走上前來,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心中的話吐了出來:“公子,那女子走路後肩微聳,顯然是有過箭傷。”
他平靜如水的面容起了波瀾,帶著些詫異,低低重複了遍:“箭傷?”
“是。”侍衛萬分確信,“屬下不會看錯的,公子,此等女子還是小心為妙。”
“我明白了,你們都下去吧。”
獨自深思了會兒,她為公主,照理是不會受傷的。。。。。。。或者是在宮中奴隸叛亂的那日,不小心中的吧。如此想著,他面色也緩和了些,從馬車的櫃子上取過了他隨身攜帶的藥瓶,眸色中流轉著什麼,隨後抬腳就往浴池的方西而去。
此時的趙瑤,正舒舒服服地泡在池中,哼著不成調的曲子。
數日的奔波,身上都有些難聞的味道了,她抬起手臂聞了幾下,心虛地猜想著公子歧在馬車上有沒有察覺到。起身拿過了浴池邊上的皂角,用力搓著,方才去不想在女奴面前露出一身的泥,現在,手夠不到後背了,開始後悔了。
隨著吱呀一聲,一個女奴進來了。
趙瑤心喜:“來的正好,你過來,幫我後背擦擦。”
不想那女奴說的卻是另外一件事:“稟貴人,公子來了,已在偏廳等候。”
話音剛落,趙瑤連泡澡的興致也沒了,由著那女奴伺候,擦了身,穿得整整齊齊地出去了。到了偏廳,見著贏歧背對著她站立,一身白衣,身姿卓然,她那股憋在喉間的意思頓時不知所蹤了。
哎哎,還是蛇人的公子歧好,至少不會讓人這樣徒生自卑。
清清嗓子,開口問道:“公子有事?”
他慢慢轉身,踩著輕緩的步子,朝著她攤開手掌:“這是我常年帶在身上的藥,對恢復傷口有很好的效果。”說著,他把一隻白色的藥瓶交到她手上。
傷?
是指她的箭傷吧?
趙瑤後退了一步,不知接下去該怎樣做,顯然她不想自己的傷勢被知曉。
猶豫之際,贏歧低低地說道:“公主放心,公主有傷的事不會有其他人知曉的。”
“呼呼,早說嘛。”
這下趙瑤毫不客氣地接過了藥瓶,動作豪爽,長長指甲不經意間劃過了他的手心。贏歧低了頭,手心像是被貓兒撓了,有些些的微癢,也有些些的。。。。。。。晃神。。。。。。。
“公子?”見他愣神,趙瑤輕聲喚著。
贏歧像是被洞穿了心事,白玉般的面容上染上了薄薄的紅暈,手心微微攢緊著說道:“公主,宴會已準備好了,還請公主隨我前去。”
說完,他率先一步,腳步略急地出了便廳,趙瑤看在眼裡,一時覺著摸不著頭腦,這公子歧是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純情的公子~
☆、29第六章
宴會是在一個安靜古樸的小亭中進行。
幾個衣飾端莊的女奴跪在亭後,素手弄琴;陣陣悅耳的音符從指尖躍出;姿態優美而不魅惑,仿若是宮中身份高貴的王女;而非貴族手中洩慾的玩物。
亭前守候著閹奴;等公子和上賓前來時,他們躬身相迎:“公子,東西都備好了。”
“嗯,都下去吧。”
亭裡的奴隸起身;行禮過後,一一退去。
長長的案几上擺滿了各式食物,對於這幾日都是粗茶淡飯的趙瑤而言,何其誘惑;還未等奴隸悉數退盡,她已等不及邁出了步子。
嘭的一聲,腳步一個不注意,竟撞到了石板,整個身子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不受控制地往前跌去。。。。。。
完了完了,臉朝地的話是不是要毀容了?
趙瑤閉了眼,再不敢去看,就在她要倒地時,腰間伸來了一隻有力的手,結結實實地托住了她:“公主小心!”
等了半天也不見疼痛傳來,趙瑤才緩緩地睜了眼,重重地吐了口氣:“呼呼,好險。。。。。。”嘆氣完後,她猛拍著胸口,目光順著腰間那隻手挪去時,這才發現她好像。。。。。。她以小鳥依人的姿勢躺在了公子歧的懷中。。。。。。。
被趙瑤這樣的眼神看著,贏歧也尷尬地不知所措,白皙的面容是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支支吾吾地吐出幾字:“公。。。。。公主。。。。。”
手心已沁出了一層薄汗,他下意識地鬆了鬆手。
沒想到趙瑤人還未站直,被他這一鬆手,險些再次摔倒在地,哇哇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