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艾弗裡的臉上出現了完全不omega的銀笑。直到被旁邊的人用詭異的目光看過來,才恢復了一臉小百花的純潔無垢。
說起來,了了的那個室友,好像也是今天實習吧……少年的目光在排隊準備的人群裡轉了一圈,奈何這裡人實在不少,他個子不高又沒記清對方的臉(……),最終只能悻悻作罷。
他當然不會知道,他心心念唸的兩個人,此時就在這一層的某個小房間裡。
“這簡直是在胡鬧——”
辛西婭的聲音有幾分磁性,壓低的時候更顯得有力。大概是因為物件是omega,事情又比較複雜,這次她沒有咆哮或者發怒,只是聲音裡依然充滿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今年即將進行‘試煉’的學生裡,你是唯一一個知道試煉實情的。而我們當時告訴你真相,一是為了增強你的求生意志;二是考慮到你的精神力異常,甚至導致了你嚴重的生理紊亂——這在歷史上有記載的omega裡,幾乎找不到第二例。”
這段話說完之後,她似乎更加冷靜了一點,至少聲音不再有那麼明顯的壓抑感:
“但我們當時就警告過你,在‘試煉’開始之前,絕對不能使用精神力。而你看看現在的情況——蘇了了的精神力是被突然激發的,本就極為不穩定。在首次發情剛剛結束的情況下,又被你同樣紊亂的精神力一攪合……像現在只是昏迷,你簡直可以跪謝上帝了!”
說到最後幾個字,她到底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始終靜立在一邊的路易,在這時叫了聲她的名字,像是勸告又彷彿提醒。
“……當然,這也不是你的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辛西婭搖了搖頭,語氣漸漸緩和下來,“從黎恨堯和你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七天,真兇卻依然沒有落網。所有的線索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斷掉,包括昨晚第一時間趕到那家酒館的警署人員,卻完全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她的神情凝重:“這八成是同樣的人乾的……每次都消失的那麼突兀,簡直就像是,有什麼看不到的存在,把所有的痕跡‘一刀切斷’了。”
“是的,所以選擇這樣做,並不是我純粹的一時衝動。”
顧煜站在房間唯一的一張床邊,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女。他的臉色蒼白,彷彿受了重傷的模樣。自從跳樓後養回來一點的身體一夕退回原地,這讓他重新顯得虛弱而瀕危,卻也更加……接近於普世所愛慕的“omega”。
——柔弱至死亡的美。
而事實上,他的確遭受重創。
這並非肉嚳體的傷害,以辛西婭從昨晚到現在、限於時間因而並不全面的瞭解,他動用了自身本就不穩的精神力,暫時緩和了這個女孩瀕臨死亡的狀態。
即使帶著肉眼不可見的重傷,他的神情依然毫無動搖。彷彿昨晚和昏迷的少女一起被送入醫院時,那個吐血的人與自己無關:
“當時你們就告訴我,所謂的‘第一次實習’,實際上是對每個成年之後的omega,進行的精神力測試與試煉。畢竟在這世上,除了極少數體質較強、能負擔自身精神力的omega,大部分omega或許有足夠的天賦,身體卻無法承擔其中的力量。
而這次‘試煉’,就是唯一一次安全有效的,引導與肉嚳體相匹配的精神力、治療精神創傷、甚至提升他們身體素質的方法。”
他抬起右手,細細的手腕能看到淡青的血管,在蘇了了的額髮間輕撫了幾下:
“其實我知道的,知道貿然發動精神力,可能會發生什麼——畢竟這一週的時間裡,我在虛擬網上查詢精神力相關的知識,少說也用了幾十個小時。就連幾天前的那次發情,也是病毒入侵導致的意外。”
似乎想起當時某個少女的反應,顧煜微微笑了笑:“但我必須這樣做,這是我當時想到的唯一方法。”
“我趕到拈花醉的時候,那裡的人都不明原因的失去了意識,而她已出現了和我當初相似的情況——首次發情加上精神力紊亂,生理狀況無限接近危險區。如果我不試著用精神力賭一把,等救援到來的時候,她活下來的機率是多少?
畢竟,離拈花醉最近的醫院,比天樞和綜院之間的距離遠十幾倍,來不及的。”
“而現在,”他望著她,在其他兩人看不到的角度,目光流淌出類似於執念的東西,“我們的精神力已經纏在了一起,可以透過及時的試煉解開,並治癒之前的精神力創傷——當時李院長沒有向她透露精神力創傷的問題,不就是擔心她急於求成,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