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氣得眼裡寒光都閃出來了。
論打架,他或許不是別人的對手,但單論嘴皮子,楊易林和楊易楓捆一起都未必是他的對手,他可是科舉出身的文人,罵人都是不帶髒字的。
“三弟這話說得太不負責任了吧,我娘是賤婢,那你娘呢?我娘總歸是良家女,你娘現下怕是死囚牢裡在押的與國與民都有罪的犯人吧?趕問一句,我若是野種,你又是什麼呢?”
楊易楓這個時候,與他論出身,是不是有點傻……
“你……”楊易楓氣得爆跳起來,又說不過楊易寧,就想要伸手過去。
還算有些理智的楊易林,一把攔下了他,“與他逞什麼口舌之快!”趕緊把整個侯府收攏在手,才是正事,要不她娘多年的心血,豈不是白費。
三人正在僵持時,站在門邊已經有一會兒卻一直未顯身的長樂,再也聽不下去了。
百年前的富昌侯老侯爺,要知道他的子孫就是這副嘴臉,至他辛苦打拼出的家業不顧,只爭眼前一點蠅頭小利,有沒有後悔當初氣死糟糠、另娶名門嬌小姐的行徑,這一‘榜樣’做下,隨後的幾代都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的樣子啊。
“幾位兄長真是好熱鬧,這知道的是我府將辦的是喪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要給祖母商量辦大壽呢!”
長樂邁過堂前的門檻,沉著一張絕豔的臉孔走進來,真有一點她娘蕭華長公主的風采來,一時震得吵雜的堂內,竟鴉雀無聲了。
“剛剛本宮聽三堂兄說家業的事,我記得本宮的爹只是被京兆尹請去喝茶,好像還沒什麼罪過定下來吧?便是本宮的爹侯爵之位保不住了,這不……還有本宮嗎?本宮及本宮的娘,還沒說什麼呢?輪不到別人多嘴吧!”
長樂鳳眼微閉,一道嚴厲的目光從眼中綻出,掃過楊易楓,落到楊易林僵硬的臉上,冷冷笑道:“二堂兄剛回來,不先去祖母靈堂磕個頭嗎?她老人家可是最疼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