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承包下來了。
當然也有那幾個不開眼的,大多都是原先小田氏信重的管事嬤嬤,楊易寧使喚她們的時候,她們總能給楊易寧找點不自在出來。
好在那些事情,多屬內宅之事,而富昌侯府的內宅目前的現實情況是沒有女主人擔當,楊易寧做為一個男性,也不便太踏入內宅,他吩咐下去,那些嬤嬤們不聽,他也沒有什麼辦法,放任自流,愛聽不聽了,反正,他前院的事還管不過來呢。
以富昌侯府現在的模樣,他便是有哪裡做得不夠周全了,誰還能說他什麼嗎?他難道還怕被誰說不成?
老太太病故,他大伯富昌侯在京兆尹大堂上,連送喪報過去,那邊也沒放人回來,而他爹,富昌侯府的二爺,已被自己親孃的死狀,嚇得三魂丟兩魂,七魄全不剩了,縮在自己臥室裡不敢出來好說,還要兩名通房,貼身照顧侍候,噢,臥房門口還擺了兩名陽氣頂盛的青年男性家丁守門。
楊易寧頗為哭笑不得,他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活寶爹……
就在楊易寧在前院壓著老管家,派發牌子下去,按排喪事時,在前院給他挑事的人出現了。
“我且不知道咱們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庶子,管起事來?”
隨著這句話在堂裡炸開,本來只是有些嘈雜的堂內,頓時一片亂遭起來。
楊易寧一抬頭,只見堂門口進來一位風塵僕僕、穿一身靛青儒衫的青年男子,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比他胖一號的穿紫金圓領衫、與他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男子。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兩個弟弟,皆是他爹和他嫡母小田氏所生的,其中在前的是嫡長子楊易林,後面跟著的是嫡次子楊易楓。
楊易林做為楊寧澤與小田氏的嫡長子,一直為侯府的寶貝頭,明面瞧著是待遇是不如原先住在侯府的長樂,但背地裡卻是小田氏四處延請名師為這個寶貝兒子起蒙授學,更是在楊易林十五歲時,送他去了華蔭書院求學,可見用心良苦。
可惜啊,這世間不如意之事十之**,有些人就是用書山堆著,也學不出來綿繡文章,這楊易林書院一去就是好幾年,直至現在還沒有學畢業考出來呢。
不過,楊易林這個當哥的,能比著楊易楓那個當弟的強些。
楊易林書讀得雖是一般,但怎麼說還學到了小田氏的一些心眼子和手段,楊易楓卻是妥妥隨了他爹楊寧澤,十幾年書讀出來,就記得一句‘書中自有顏如玉’了,連‘黃金屋’都是不好的。
這次小田氏出事,被‘請’進京兆尹大牢,做為小田氏的嫡長子,楊易林還怎麼能有心情繼續在書院讀書,楊寧澤早把小田氏出事的訊息送到書院去了,楊易林接到訊息,晝夜兼程往回趕,這是才趕回來吧。
正好,剛巧就趕上太夫人歿。挺好,不用再傳第二回訊息了。
面對楊易林尖刻的指責,楊易寧心裡一陣冷笑,當他愛管府裡這亂套事啊,他這全是看在長樂的面子,念著長樂對他的好,在他最失意時的結盟與扶持。長樂不在府裡,他想要給長樂撐個場面,不要長樂以後接手富昌侯府時太難看。
——他還不知道長樂和蕭華長公主關於富昌侯府何去何從的商定,更不知道他已經被定為富昌侯府下一任的接班人了。
他有雄心壯志,想用自己一身的才學,透過努力,為自己打拼出一份前程,卻沒有狼子野心,用些邪魔歪道的手段,貪想著那些不屬於他的東西。
經過兩世,長樂瞧出來他這一點,才與他為重的。
“你離家多年,不知道的事多著呢,用不用我這個當兄長的挨個和你講啊,這些年的四書五經是不是白學了,尊兄重長,學院的夫子沒教你嗎?”哪怕他是庶子,他也是楊易林的長兄。
想當年小田氏主持府內中饋的時候,多有打壓楊易寧,楊易寧被迫要避著楊易林的風頭,只是眼前……他這口氣要是一再忍著,真是對不起長樂對他的看重,忍成烏龜了。
在家裡做了這麼多年尊貴的嫡子,從來是說一不二的楊易林,冷不防被一向叫他瞧不起的庶長兄楊易寧訓個臉白,哪裡肯讓。
他還未及出嘴反駁,跟在他身後的親弟弟楊易楓來了本事。
“兄長?哼,你不過是一個賤婢所生的野種,”這話他娘小田氏常說,他學個十成足,“有什麼臉面教我們兄弟,這府裡有我兄長,哪還輪得到你,便是長輩全不在,也是我兄長最名正言順接管侯府事務。”言外之意,根本沒把楊易寧當成哥。
楊易寧被楊易楓如此露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