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呂望就這麼捉著蟲子,知道這蟲子特性的章文立刻臉色大變。他幾乎是想也不想地一手奪過對方手中的那條蟲子,氣急敗壞地狂吼道。
“你這個白痴!你不是說這東西會吸血嗎?居然還用手捉著它不放你是想找死啊?雖然你帶著手套,但這不能說明你這麼做就沒有任何危險!”
“可是你也是這麼捉著啊……”
被口水噴了一臉的呂望依然面無表情,他右手抬高手指指著章文那個把血蠱奪走的手,說出的話帶有那麼一絲的調侃意味。
“……”
“……”
“……”
原穎怡與張靖宇以及馬明都無言地看著章文那隻捉著危險生物武器的手,很有默契地退後幾步保持安全距離。
他們家頭兒果然是動手比動腦快的典型,這麼危險的東西居然還伸手去搶,當他反應過來時不知道會不會順手就把那血蠱向著他們丟過來。
這個猜測幾乎是同時出現在三人腦中,於是他們退後的距離拉得更大了。
章文怔了一下,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剛才到底做了什麼。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其實還真有點害怕這東西會不會就這麼突然張開血盆大口來咬他,但出乎意料的是,這蟲子居然捲縮成一團,彷彿是冬眠了般一點反應也沒有。
“……死了?”
“沒有,只是睡著了而已。”
“什麼睡了?”
聽對話覺得不對勁的原穎怡立刻又跑了回來,隔著一段距離探頭看著章文手中的血蠱。
那蟲子通體發黑,遠看只會讓人覺得那是一條粗粗的蚯蚓,但靠近看就會發現,這像蚯蚓一樣的蟲子居然還有一張口。此刻的它正半張著口,象是要咬人,但咬的地方卻是自己的尾巴。它把身體捲縮成一團,首尾相接的,看起來像一個圈。
昨天出現的血蠱原穎怡那時並不在場所以她沒有看過所謂的血蠱到底是怎樣的,但昨天發生的事,她有聽張靖宇說過。當此刻真正看到這血蠱時,即使是看過各種各樣屍體的她也不禁搓了搓手臂,只看一眼,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革命了。
這種東西,噁心得讓人想當沒看見。
“你剛才說它睡著了是什麼意思?”
換著手左右拋了幾下,章文確定這條蟲子果然像死了般毫無反應。他想起昨天那條一拿出來就想咬人的,又對比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這條,感到莫名其妙。
“我貌似有說過,你煞氣重,本身就是這些東西的剋星。只要是陰邪的東西,不管是蠱蟲還是鬼仙,都會被你克得死死的。閱家那對兄弟要不是有千年道行,而且早就習慣在煞氣重的地方工作,他們面對你,或許連話也說不好。”
換句話來說,他手中的蠱蟲之所以毫無反應,主要是因為拿的那個人是他而不是別人的緣故。
“所以我問你你要不要留著它?不要的話我就直接燒了。”
呂望歪著頭,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難道你要我一直拿著這條鬼東西到原穎怡化驗完畢為止?”
這蟲子留著有用當然是留著好,但這保留的方式會不會太麻煩他了?
“哦,這個你不用擔心,你把你另外一隻手伸出來。”
章文狐疑地把左手伸出去,看著呂望脫下他的手套,拿起他的手指,張開口,就這麼用力咬了下去。
“靠!你幹嘛?”
被人莫名其妙咬了一口的章文立刻把手奪回來,下意識就想伸腳用力踹過去。
血都出來了,這傢伙的牙是磨過的嗎?
看著手指上一圈牙印以及牙印上咬破皮的地方,章文真有種暴力相對的衝動。
“流點血而已,反應那麼大幹嘛?”
用手擦了擦嘴,在外人看來完全就是一副吃飽了的樣子的呂望再次捉過那隻流血的手,轉頭對著原穎怡手一伸就。
“創可貼有帶嗎?給我四片。”
這話問得理所當然,以至於還為剛才發生的事而來不及回神的原穎怡,居然難得地沒有追究他問人借東西的態度,非常聽話地把隨身帶著的創可貼拿了出來。
她沒事就喜歡拿著手術刀來玩,即使再小心有時候也會弄傷自己,所以隨身帶著創可貼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呂望示意她撕開三片,在有棉布的地方點上章文的血,最後留下一片包紮好某人的傷口之後就把其中一片創可貼貼到那條血蠱身上。
血蠱在被貼上創可貼的時候身體彷彿被電流電了般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