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是死板迂腐!”
段小樓話語如兒般稚氣,卻充滿髮針鋒相對,再下樓前深深看了眼那幾個同樣位居犄角卻步步緊隨的埋頭掩面的江湖人士,才冷笑離開。
銀色月牙懸掛星幕,朦朧月色傾灑客房,濛濛淡淡,滿室恬靜。
段小樓單手枕在腦後,雙眼直直的望著帳幔發呆,木雅歌半伏在她身上,拿手指戳戳她微鼓的臉頰,笑道:“白日我還擔憂你氣惱的要把樓給砸了,你卻莫不知聲的走了,嗯,不錯。脾氣又斂了不少。”
“哼~”段小樓輕哼一聲:“他們越認為我們不容於世,我就要驚世駭俗,他們看不慣我們妻妻舉案齊眉,我就要驚的他們眼珠子都掉出來!能乃我何?”
“犟脾氣。”木雅歌笑瞪她一眼,忽地打了個哈欠:“困了,睡吧。”
段小樓微笑親了親她的額角,甜逸相擁入夢。
半夜萬籟無聲,客棧樓道里傳來隱隱約約奇怪細碎聲,段小樓陡然睜開雙眼,警惕聆聽,好似有什麼東西小心翼翼漸漸逼近。
“是腳步聲!”木雅歌同時驚醒,警然低聲:“看來不止一人。”
與段小樓對看一眼,機靈起身,簌簌下床,屏氣機警緊靠在門栓處。
房外腳步聲驟然一停,段小樓清楚感知一門之隔外面停有多人,腳下輕盈有序,分明是群身懷武藝之人。
段小樓食指壓在嘴角,做了個噓聲動作,又指了指門外,示意先按兵不動,且要看看這群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刺啦”一聲,紙糊的軒窗驀然被戳了洞,頃刻,一根細細的木管插了進來,白色煙霧從裡吹出。
“是*香!”段小樓乍然出聲,雙手運力憤力朝外一擊,‘垮啦’門頃刻被擊成幾片,*香也因段小樓一個反力被不留餘地揮了出去。
五六個黑衣人受驚,迎面硬接段小樓一掌,不由後退一步,見事敗露,黑衣人急聲道:“撤!”紛紛外逃。
段小樓大喝一聲:“哪裡逃。”寸步跟蹤。
數個黑影在銀色月華下踏著青瓦疾馳飛簷,段小樓眼見就要追出城外,前面入了林子,再尋這群意圖不軌之人難上難,段小樓提氣凌空幾個騰躍,翻至他們面前,斷了他們前路。
“誰派你們來的?“段小樓橫眉凜冽看著眼前幾個半遮面的黑衣人,煞氣隱隱騰昇。
黑衣人面面相聚,心知肚明,任務失敗,眼前柳家姑爺斷不會放過他們,不若先下手為強,博得生路為上。
眼神交匯片刻,黑衣人齊齊拔出腰間佩刀向段小樓狠狠刺去,段小樓一驚,身手矯健得閃躲過每一把鋒利冰冷的刺刀,一時間刀光劍影,廝打成片。
對方人數頗多,開始略佔上風,段小樓應接不暇,漸漸吃力,一黑衣人見段小樓背後疏於防範,有機可乘,瞄準要害直接刺去,段小樓忽的察覺背後一陣涼氣迫切襲來,心叫不好,一掌擊重眼前人肚腹急然朝後一看,卻見背後黑衣人高居刺刀,卻一動不動,露出的雙眸狠狠瞪大,下一刻,朝前重重倒下。
“小心!”突現的木雅歌遽然高聲,段小樓激靈的危險躲過右後側刺來的一刀。
“你怎麼來了?”
兩人背心相依相托,小心警惕黑衣人突然偷襲,重重包圍下危險四伏,木雅歌驀然的出現,更令段小樓擔憂不已。
“今夜還在誇你斂了性子,不想一個時辰後,你固疾又犯了。”
“今夜跑了他們,就如大海撈針難尋了,我不能讓她們逃了。”
“哼,今日誰死誰手還不知呢。”黑衣人突地暴喝打斷她們對話,又朝其他黑衣人高聲一命,俱舉刀朝她們兩刺去。
段小樓一心護著木雅歌不收分毫傷害,由攻成守,處於被動狀態,木雅歌被她護得難以大戰拳腳,也開始不利起來。
“你這樣我們處境更為堪憂,你先突破重圍。”
眼睜睜見著包圍她們的圈子越發狹小,木雅歌狼狽提醒。
“他們目標是你,我也只能護著你。”
段小樓心急如焚,奈何這群人也看出她家娘子武藝尋常,刻意齊對娘子,她若不護著,與推她娘子進危險中無異。木雅歌哪不知其中緣由,氣的恨恨咬牙,沒想到她居然累及段小樓,受困於敵。
柳家夫妻如困獸之鬥般掙扎求生,黑衣人也氣勢也越發激進,眼見勝利在握,黑夜中卻傳來幾聲衣袂撲簌驚響,一個眨眼,四周不知何時翻躍出幾個陌生身影來,一言不發,氣勢洶洶的紛紛朝著黑衣人武去。
險境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