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姜咯咯一笑,醉眼朦朧的回去單手挑起江凌燕的光滑的下顎:“可況,我都將我心愛的柳家小姐送進牢裡,你還不容我隨心所欲一回?”
對吳姜如此輕浮動作也甚不在意,反而好心情的就勢倚在吳姜懷中,想來木雅歌入獄對她乃極大快事。
“可她終究只是暫且關押,她一日未定罪,我一日就寢食難安。”
“我可捨不得她就這般鋃鐺入獄。”吳乾舔了舔唇,伸手探進江凌燕衣衫中:“你也知曉,我早就對木雅歌垂簾許久,若不是你先給我少許的甜頭,投毒害人這件事我可真沒那個心思做。”
“噗通”一聲脆響,順兒嚇的腿軟跪地,也恰時也掩住青瓦上有物落頂的零星聲響。
四口人命,就這樣輕描淡寫被無冤無仇的陌生人了結了!?
順兒蒼白著臉,駭然怔怔看著兇手。
“呵呵,人是我殺的,可主意是你家小姐出的,就連毒也是你家小姐提供的,我頂多是個幫兇而已。”
“吳姜!”吳姜口無遮攔惹得江凌燕一聲冷喝,轉身看了眼嚇的瑟然抖索的順兒:“你且先下去。”
“你想鬧的眾所周知嗎?”順兒疾步離去,江凌燕忍不住怒道。
“你我現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害你且不是害己,方才不過是逗逗你的婢女玩玩而已。”吳姜聳肩笑道。
江凌燕直直看著吳姜。
吳姜是個極好控制之人,同樣亦是極難掌握之人,她控不住他下一刻要說何做何,卻又能輕而易舉的將他收於裙下,所以她才選了吳姜。與他不可硬碰硬,否者真不知他下一刻會做出什麼事來。
臉上不由的緩了幾分,就連語氣也軟了幾分,江凌燕從回其懷抱中:“木雅歌入獄,我們何不借此機會將柳家連根拔起?”
頂上一身夜行衣的段小樓聽此一說,心忽地猛被提起,屏氣凝神,小心翼翼的將他們對話盡收耳中!
“你又有何妙計?”
江凌燕任由他捏著她的下顎左右輕晃,森森一笑:“如今柳家賣出毒米已是街知巷聞,反正死四個也是死,死一片也是死,何不將事情鬧大,讓柳家難有翻身之地呢。”
好歹毒的心!
段小樓牙齒磨的個咯咯作響,泛白的拳頭緊了又緊,終是隱忍不發,狠狠瞪了一眼簷下恬不知恥的兩人,腳尖一點,黑影躍動,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第59章
急得顧不上換下夜行衣;段小樓腳下生風似的直奔西角柳管事住宿,粗暴推開柳管事家門;急急的下了個死命:“限你一炷香的時間;召集起成陽所有柳家聯袂的米商到柳府!”
心急火燎的落下一句話;段小樓衣袂撲簌,騰空一躍朝柳府奔回;風塵僕僕的身影漸漸消逝在黑夜中,徒留下柳管事一愣一愣茫然的辨析著方才那道熟悉的聲響
“姑爺?”
“果姨何在?”一落府邸;段小樓已累的滿額津汗,直喘粗氣;不給自己須臾間的喘息;她又四顧尋人。
“姑爺;我在這!”至木雅歌入獄起,果姨惶恐不安的只願時刻候命,忽耳聞段小樓之聲,哪能不及時回應。
“果姨,你即可書信成陽之外的柳家所有聯袂商客,要他們即可起,不得售出一錢柳家所出大米!”
“姑爺,這是··?”
“果姨,事後在容我與你解釋,眼下你須得極快著手此事,不得有片刻耽誤,快去!”
段小樓毋庸置疑的神情讓果姨不敢有少許遲疑,連連點頭後立時轉身辦事。
半餉後,柳管事帶著成陽中與柳家所有聯袂的商賈陸陸續續齊聚一堂。
“廢話不多言,小樓有話直說了。半夜唐突請各位入府,只為一事相求。”已快速換下夜行衣,書房內段小樓垂眉抱拳,眉宇間積滿焦急:“小樓有請在座各位前輩叔伯即明日起,停售所有售賣,直至我家娘子出獄!”
她話剛一落地,書房內就似炸開了鍋,沸騰起來。
“停止售賣!?那且不是關門大吉,那可怎麼成!?”
“可不是嗎?白日裡聽說柳家米吃死了個人,就嚇的我不敢睡覺。稍晚些,好不容易睡著,又被撈到柳府,要明日起不要做生意,這,這這這,是什麼個事啊!?”
“哎,早知如此,當初就接受吳姜的併購,也不會鬧的這般人心惶惶。”
哀嘆聲,遺憾聲,悔恨聲此起彼伏在房內復而回響,甚為刺耳,段小樓強忍住性子道:“小樓此舉定有其意,就請前輩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