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左顧右盼,不敢將眸子落進木爹爹忙得滿頭大汗的閣中。
“擦擦你額上的汗。”木雅歌同在外盯著那個忙碌的身影,悄聲對著身旁汗水不停滾落的人道:“莫要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
段小樓連用衣襟擦乾豆大的汗珠:“我不是賊!”可···確實心虛啊。天知道那天燒燬畫兒時便宜岳父的!真是大水衝到龍王廟啊~自家人搶了自家人。
想到適才她與娘子策馬加鞭的趕來告訴便宜岳父畫毀一事,哎呦,想到便宜岳父那搖搖欲墜的可憐神情喲,實在是嚇的她冷汗連連。
聽娘子說,這可是便宜岳父十多年的心血啊~哎呦,天殺的棒打鴛鴦會不會瞎眼的砸在她身上啊~
見她一臉追悔不及又悲痛欲絕的模樣,木雅歌卻是滿目自在的對她微微一笑,口氣甚為揶揄:“你說你是坐以待斃還是負荊請罪啊?”
段小樓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對她一往情深的娘子怎麼會一副不管她死活的模樣啊!
“娘子娘子,你可要救救我。”段小樓上前連忙搖著她的衣襬搖啊搖。
冷不及的抽出衣襬,木雅歌故意冷麵道:“聽天由命吧!”
賊子喚‘娘子’喚的越來越上口,她竟聽得也越來越···順耳,真是著了魔。
“嗚嗚~”段小樓立時哭喪著臉。
她怎會知曉木雅歌早有了對策呢。
在她焦躁極時,木爹爹一臉劫後餘生的踏出舒了口氣:“好在這些畫未受損害。”緊緊的抱著懷中的一卷卷裹著油皮的紙卷,欣喜萬分的對一同出來的木夫人笑著。
木夫人回之溫婉淺笑,轉而冷凝問木雅歌:“已知曉是何人所為了嗎?”眸光冷冽,讓人通體生寒。
段小樓面上一僵,心生寒意!
木雅歌身形向前,身子狀似不經意藏住驚慌的段小樓,神色自若的點頭微笑:“找到了,人早已經送往官府,正管著呢。”
她清楚孃親對爹爹及所有物護犢是讓人鞭長莫及的,若要使知曉是段小樓所為,即使不開罪,怕也要吃番苦頭。
段小樓身形止不住顫然,她的親親孃子這是要出賣她嗎?
“關上了?”
“關上了。”
段小樓提心吊膽的等待宣判,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下半截話。她不傻,她的親親孃子不說就是在袒護她嗎?她感動的幾乎快要熱淚盈眶了。
她又被英雄救美了一次!她要□□之膳食回報,每日做!
“關不關無所謂,只要我的這些畫沒壞就好了。”木爹爹寶貝的親了親懷中的畫卷。
看著木爹爹帶如瑰寶的油皮紙卷,不免好奇一問:“便宜岳父,你這抱得又是什麼畫啊?”
“我的愛~”木爹爹揚起一張笑臉,露出一排排潔白的牙齒,坦然道。
懷中畫卷是木爹爹與木夫人成親至今,木爹爹每年為木夫人的精心描繪。
“不害臊。”木夫人輕聲斥責,木雅歌卻清晰的捕捉到孃親面上暖意和眸中嬌嗔。
心中一片澀然。
事已解決,段小樓步履輕鬆的朝馬廄牽馬,木爹爹與木雅歌位於前院待她。木爹爹立與木雅歌身旁,絮絮叨叨的囑咐她的小雅歌要如何的照顧自己等芝麻蒜皮的小事,木雅歌惘然的看望前方,偶爾頷首。
“小雅歌,你可有聽我說話?”
木爹爹的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了神:“嗯,知曉了爹爹。”
“若是你覺得米行之事太累乏,你便回來清閒,知道嗎?”
“嗯”木雅歌淺笑點首,踟躕半響,驀然開口:“爹爹,我有話想要問你。”
木爹爹見她忽而面上肅然,神態認真沉著,心叫不妙,訕訕一笑:“雅兒,你,你有何話要與我說?”
木雅歌定眼看她,半刻里長舒一口氣,終是開了口:“爹爹,若未遇到孃親,你可喜歡上他人?”
這事,拖不得,不如揮劍自斷妄想。
這話誰問的莫名其妙,但木爹爹鬆了口氣,她誤以為木雅歌知曉自己身世,要一問究竟,不想卻是這個,她面相憨然,道出話極為堅貞:“雅兒,若未遇到你孃親,我會不會喜歡其他人,這個答案連我自身也不知曉,但我可以斷言,我喜歡上你孃親,我心裡就再裝有他人了。”
“是···嗎?”
“額,不,我心裡還有小雅歌你,只是定義不一。”
本以為會因意料中的回答,心會疼得悴碎,木雅歌卻驚覺除了難免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