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小樓竟···竟然是對她薄唇微抿,一臉羞澀笑意!
木雅歌一時懵然,莫不是嚎壞的不止嗓子,連同腦袋也嚎壞了!
不過,她是何人,堂堂柳家下任繼承人!哪怕是天下易主,她木雅歌也不會怯然,片刻,她穩定心神入廳向雙親福了身便隨即入坐。
“雅兒,這些全是小樓為你所做,看看是否和你心意。”木夫人淡掃一眼與往日迥然不同的早膳,頗為無奈說道。
山賊為她所做!?
木雅歌詫然望向段小樓,更讓她料想不到的是段小樓剛一對上她的視線,竟又是含羞帶喜的垂首不語!
木雅歌不覺的望望天,難不成天地將合,山有稜,冬雷震震,夏雨雪嗎?這等奇觀簡直是堪比天有異象!
再看看桌上的膳食,木雅歌終於明白為何木爹爹一臉畏懼!
胡蘿蔔粥!清蒸黃瓜片!清蒸胡蘿蔔!黃瓜胡蘿蔔包!
段小樓亦隨即入住她旁側還臨的很近,她突如的措舉讓木雅歌又是一岔,往日兩人用膳座位可是對面對啊,今兒賊子當真很是怪異!
段小樓不知她所想,殷勤為她舀上一碗熱粥,柔情萬分的一喊:“娘子~”
木雅歌身形一震,惡寒連連~
這一聲‘娘子’喚的可謂是溫柔連綿,肉麻至極,說不出的感人肺腑,噁心想吐!也成功的將在場的三位眼睛齊刷刷的吸引過去,看怪物般的定眼看她!
“娘子,莫要這樣~”再神情一喚,段小樓嬌羞一笑,娘子‘灼熱’的眼神實在讓她難以招架,低頭伸碗過去:“常常我做的粥,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木雅歌錯愕一片,心也一下提了起來,嚎叫一夜怎會有這般改變!但雙手還是不自覺接過她遞過的瓷碗。
段小樓一個不小心觸碰到木雅歌的手指,纖細光滑的觸感讓她心驀然狂跳,臉上更是一燒,心中又是竊喜不已。
一大早就碰到娘子的手,福祉啊!天大的福祉啊~
幸福來得太突然,砸的她實在太眩暈。
本以為是這樣,卻不知更大的幸福砸在她的腦袋上,砸的她有些生疼,只見眼前一片蔚藍衣襬,清雅芳香從額上瀉下,木雅歌見她連生異樣,不假思索的便擱碗用手探了探腦袋,看著她燒紅的臉,奇怪道:“不似風寒,怎會這樣怪異!”
段小樓的笑臉霎時僵硬!什麼叫她怪異啊!她待她深情如海叫怪異嗎?
木雅歌全然不知她所想,依舊繼續細細端量著她,看的坐在一旁的木夫人櫻唇上勾,眸中載了滿深意。
“咱們家全屬兔嗎?”木爹爹才不理她的‘怪相’,埋怨道:“胡蘿蔔,黃瓜!胡蘿蔔,黃瓜!胡蘿蔔,黃瓜!”
“便宜岳父,胡蘿蔔,黃瓜怎麼了?很美味啊。”
聽兩人突兀對話,木雅歌這才驚覺注意自己在雙親面前的失了分寸,倉皇的收回手,臉上也倏然一燙,暗惱自己怎會做出這匪夷所思的事來。
難不成賊子的怪異會傳染?木雅歌不留痕跡的將坐席拉了些距離。
竊然看一眼對面木爹爹,只見對方死死盯住桌上膳食,全然未受她影響,心中又有一番淡淡的失落。
“這胡蘿蔔熬的這麼濃稠,叫人如何下嚥!”木爹爹一臉苦兮兮模樣的搗鼓著碗中的粥。
“想想它的名字便是美味啊~”段小樓先美滋滋的嘗上一口,眨巴眨巴嘴回味無窮:“它叫你儂我儂。”
木爹爹嘴角一抽,補充道:“哽在喉嚨。”
段小樓聞言不好發作,只得腮幫子氣鼓鼓的。木雅歌見她這受欺負的模樣很是順眼,比方才的怪異可愛多了,提起的心也微微放下,就連她也未察覺方才的失落亦不經意間漸漸消弭,臉上不由上浮起一個放心的笑。
木夫人將她神色盡收眼底,笑意更深,指了指清蒸黃瓜:“這取的又是什麼名?”
“它名叫醉了紅塵,迷了風月。”段小樓昂然仰首,煞為得意。
“不如叫苦了伊人,瘦了紅顏。”木爹爹疼惜了摸著自己臉頰。
難得清閒,難得胡鬧。
木雅歌忍笑指了指‘清蒸胡蘿蔔’:“這有叫何名?”
“它叫與之相守,天長地久。”
“我養的烏龜也叫天長地久。”
“這包子叫‘此刻只想與你,共嬋娟’。”
“黃瓜與胡蘿蔔也能相戀?”
‘哎呦~’木爹爹的話剛毅落下,腰間上的疼痛驟然讓她叫疼,含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