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也僅僅只有一座巫山。
那從不染塵的石頭臺階,是朝聖者一個一個搽乾淨的,三跪九磕,一路從三江跪到山頂,搽乾淨了石頭的灰塵,虔誠至極。
巫閣之上,剛從白芷首都回來的準帝巫靜靜地站立在正南方朱雀閣之前,手裡拿著一個鮮紅如血的朱果,一口有一口悠閒的啃著,鮮紅的汁液從嘴角滴落,滴在手指滴在白玉造成的地面。
寬大的衣袖可以看見裡頭紅紅的痕跡,月白色的巫服帶著血色,也不知他是做了什麼才會讓衣袍染了紅色的血液——奶果十年之後才可以在成熟,讓它提前成熟十年之久付出的代價如何大?違抗時間的規則叛逆天神的準則,付出的代價要用什麼來補償?。
鮮血如同有生命一般遊動,月白色的巫袍神花被汙染,血紅在蔓延,準帝巫平靜的神色,他靜靜地吃著朱果,似乎聞不到自己身上那刺鼻的血腥氣似乎看不見染紅自己的紅色,似乎留血的不是他,他平靜的有一些不像一個人。
“巫,那個人又來了。”
赤象突然出現,看著變成血人的準帝巫,他沒有問什麼,他是知道準帝巫為了嫡長皇子的一句話而違反時間的禁錮,強行逆反時間,僅僅是留很多很多的血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她還不放棄?”準帝巫玩味的說著,眼裡閃過戲謔,他扭過頭隨意的坐在朱雀閣外特別設定的石頭椅子上,仰著頭慵懶的神情不含半絲痛苦,他又摸出一個綠色的果實,一口一口的啃著。
他們口中的人是天使帝國的帝后,同時也是天使帝皇唯一的嫡親妹妹,因著天使皇室只有他們兩人是純血了,為了保持血脈的純淨,兩人結合直至九年之久才有了一個繼承人,天使帝后也因著生下唯一的孩子傷了身體,難有再孕的機會,他們的孩子是一個男孩,有著一頭銀髮繼承了父母親的血脈是天使純血,很小便有了一對小小的白色翅膀,可愛的很,可惜的是這個註定天生富貴的皇子出生不過一個月便憑空消失不見了!
事情發生在十二年前,而且是在天使帝與後眼皮子低下發生的,具體如何外界並不是那麼清楚,可是天使帝國是唯一與白芷帝國並列的存在,不容小視,要不是天使帝國與白芷帝國相距太遠遠道要漂洋過海,不然兩國怎麼可能可能沒有大的衝突,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天地是那麼的大,大陸有那麼的多,看不見邊際看不見盡頭,白芷並不是唯一的帝國,不可以為所欲為,可是也不容小視,白芷是這塊大陸傳承數千年的古老帝國。
天使帝國費勁力氣,把人可以走到的地方海水能流到的地方鳥展翅膀便可到的天際都翻了幾遍,這個神秘的天使帝國才逐漸露出他的面目,白芷帝國也與天使帝國有一些貿易,可是堅持數年還是一無所獲,後來也不知道這麼回事情,天使的帝后一有空便來這塊大陸做朝聖者,這一堅持就是九年。
“嗯。”
赤象畢恭畢敬的在一邊低著頭,一生黑衣看不見模樣,可是濃郁的奶香味讓人側目,那頭幼崽深的赤象的心呀。
“那便會一會又有何妨。”
“你來了,”一個強大帝國之後哪怕是在狼狽也沒有顯得卑微低下,天使帝后一臉平靜的說,一身華貴的衣衫沾染了灰塵,好像乞丐一般,但那通身的氣派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有的。
兩人真的都不是什麼好模樣,一個狼狽如乞丐一個血腥不似神壇之上的人。
“你有何事?”準帝巫沒有坐下,哪怕在他的身後恰巧有一張石椅直至赤象為天使帝后搬了一張椅子出來。
“多有得罪了,”赤象告了罪才退下守候在準帝巫的身後。
“我有一事相求。”
“來著巫山都是有一事相求,”準帝巫沒有看這個貴氣端莊的女人,他歪著頭,手臂支撐著頭,寬大的衣袖滑落,滿是血痕的手臂隱約看見森森白骨,手指之上的神花閃著紅光鮮豔極了散落的銀髮閃著光,美好的如同銀河瀑布。
“什麼都可以嗎?”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準帝巫覺得天使帝后的眼神有一些怪異,他不太想和她打交道。
“巫山之人不說謊,帝后可以放心。”
他無聊的玩弄著銀髮,也不著急天使帝后沒有給他回覆,他的時間很多,多到除了修煉還是修煉。
“巫有求必應?”
“你覺得呢?”準帝巫反問,一個做了朝聖者九年之久的人問了這麼愚蠢的問題,可笑極了。
帝巫是相對於白芷帝國的,對於別國之人,準帝巫是一個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