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尖酸刻薄的話語,目空一起,蠢的很,也很野蠻粗魯,可是對於一個才四歲的孩子而言這是很好的事情了。
“你要尊稱我為兄長,皇弟,乖一些——啊,疼。”
奶味還沒有退去的孩子,不耐煩的推了這個討人厭的蠻晃一把,把礙眼的食盒拍開,他大聲的怒斥,“侍衛呢?還不來人帶下去——來人。”
幾個侍衛把捂著胸口的大皇子拖下去,面無表情的就像雕塑一樣。
“吃吧——”準帝巫從懷裡掏出僅剩下的奶果,遞給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蠻柏,他蹲下身子與蠻柏目光對視,平靜無波的眼睛,銀色的睫毛一紮一紮的。
“疼——”準帝巫被蠻柏撲倒在毛毯之上,奶味近在咫尺,輕輕的一吸滿鼻子的奶味兒,淘氣的熊孩子蠻柏一口咬在了準帝巫的眼角,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上準帝巫眼角哪一處沒有肉又不好咬的地方的。
“你是誰?”
“和你享受生活的人,世間除了你的一家之外最尊貴的人。”
蠻柏聽見了眉開眼笑的,拿起了掉落在毛毯之上的奶果,“怪不得感覺你怎熟悉。”
準帝巫的眼睛不由的看向了蠻柏的腳踝處,金鈴鐺有紅色的繩子繫著。
☆、你合該著是世間最尊貴二
相較於金碧輝煌雕樑畫棟的帝皇之所原央宮與帝后之所碧央宮,這所不出名不被記載於歷史之中的被名為“付梓殿”的宮殿顯得樸素一點也不符合這個被外界傳言深受帝皇寵愛的貴妃形象。
貴妃,該叫晚貴妃的,她是一位白芷帝國的大貴族的最小的庶女,原生是一隻弱小的海蛇,不過是一個庶女上不了檯面罷了,沒有繼承她母族的血脈反而是的了其母的血脈,不過一隻好運的海蛇罷了。
帝皇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也不是一個好惹怒的人,可是他對待大皇子好的一塌糊塗,對待他唯一的繼承人就是百般萬般的不如意,各種刁難,晚貴妃也習慣了兒子在嫡長皇子哪兒受了委屈向帝皇告狀,哪怕帝巫佔了世間最尊貴的位子,可是他根本不在意他唯一的兒子,帝巫歷來不見外人,這個外人包括了TA唯一的兒子。
貴妃在皇宮裡受到的好處也是夠多了,雖然總有一些討人厭的東西出現。
“陛下駕到。”
從宮門外進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的英俊的男人,他一生玄色的便服,頭戴羽冠,身後只有一個婢女跟著,那是帝巫親自為帝皇挑選的,對帝皇忠心耿耿的一個大族最後的血脈,具體是什麼血脈不是特別的明瞭。
他是這個世間最尊貴的人了,是白芷帝國的帝皇,掌握著一半妖族的生死大權,他鐵血政策,一貫殺人不見血,可是在晚貴妃的眼裡,帝皇是他的男人是她的移動寶庫,是她富貴的依靠,她不可以失去他,這個世間最尊貴的獸人。
“臣妾拜見陛下。”
“不必多禮,晚晚,你給我打個結玩會,”帝皇端坐在紅木桌前,喝著他賜下的茶葉,把玩著從出生便戴在手腕的玉佩。
“是,臣妾遵命。”
晚貴妃一直不明白,她貴為後宮除去帝后身份最高的女人,為什麼帝皇從沒有留宿她這裡哪怕是一晚,僅僅是偶爾來看一看她的孩子,看一看她打結,她的兒子還是身為側妃的時候懷的,自從帝巫成為帝后以來,後宮再無所出,獨留帝后一家獨大,誰叫他是帝巫是被上天認可的帝后呢?
帝皇百般無聊的喝著茶,鋪了地毯的地面之上,一條身子粗壯脖子又細又長頭幾乎看不見了的海蛇在打滾,海蛇的前半部分細小,呈圓柱形,後半部分變粗,尾巴不像陸地上的蛇那樣細長如鞭,而是側扁如漿,在海中游泳的時候就像船櫓那樣左右撥水前進,這種和陸地之上不一樣的海蛇身上沒有多少的鱗片,但是沒有鱗片的地方皮厚的不要不要的,看了幾十年海蛇打結,他也看膩了但是晚貴妃真是一無是處除了這樣拿的出手別的真是見不得人,帝皇看似專心注視著晚貴妃實則是在觀看茶葉在水之中的模樣,這是他的帝后為他特意去南邊的高山之上採摘的,他的眼睛猶如黑寶石一樣的深邃看不透看不清楚,在碧央宮內還種了幾顆這種茶樹,只為了他喜歡就好拿了喝。
“母后,皇弟推我——”門外還沒有進門的大皇子就像沒有看見帝皇身邊從沒有少了的婢女,慘兮兮的向他的母親哭喊,“他說我是奴才,我不過是怕皇弟餓著了,有沒有什麼錯。”
進了門看見了衣衫不整的母后,他一把撲向晚貴妃,撲到一半才看見帝皇轉而撲向帝皇,可憐巴巴的說,“父皇好久沒有看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