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臣弟都沒顧得上慰藉,還是要回去看看,別有紅杏出了牆!”
一番摻葷挾俗的話,聽得楚皇臉上像開了染房,都是和大兵們混在一起學的,哪還是個尊榮王爺作派,一口的市井胚子模樣,又是氣又是恨,半天才一揮袖子,嚷了一句,“滾吧!”
楚煊一點不失禮,笑嘻嘻地恭恭敬敬施全了禮,才退步出了大殿。
楚燁站在窗前,看著楚煊漸行漸遠的身影,雙眸滿是柔情與寵溺。
想起那年自己無意中看到他竟是“她”,絲毫不覺他是犯了欺君大罪,反而是莫大的狂喜,明妃所生確係皇子,那這個“楚煊”便與自己毫無血親。想到此,一層澀然和無奈又襲上心頭,功勞越大名望越高,偷龍轉鳳,談何容易。
“宣季弘文到問政殿。”一擺袍袖,龍行闊步奔問政殿而去。
楚煊回到了位於皇城東部的寧王府,府裡的總管早帶了下人跪拜了一地。楚煊急忙下馬攙起年盡六旬的老總管,也是在沙場上幾次捨生護他的老兵。
府裡被老總管打理的井井有條,寧王府是前太子府改建的,楚煊又常年不在府裡,所以並未大動土木,反而只用了幾個院子,其餘大部分院落乾脆閒置著,老總管會過日子,張羅著有的種菜,種地,還有的養起了家禽。
楚煊非但不生氣,還誇他自食其力,會勤儉持家。總管越發的賣力,最後自己家吃不了,還會讓人跑到京都的菜市場上賣,楚煊知道了,笑罵了兩句,交待,賣是可以,比壞了扔掉強,只一點,不許讓人知道是從寧王府出去的,丟不起這人好吧!
說笑間,幻血不知從哪跑了進來,“慌慌張張的還有個帶兵的樣子嗎?自家裡還有鬼追你不成?”楚煊披頭蓋臉的一通罵,幻血擦了額頭的汗,勻了口氣,“有鬼,一群女鬼,嚷著要見你!”楚煊一愣,倒把這茬兒忘了,也虧得還有她們作擋箭牌,才從宮裡脫身。“走,去看看本王的女鬼們!”
幻血心實,又從小跟慣了楚煊,邁步就走,被一旁的李玉春一把拽住,“爺去看他的女人,你跟個什麼勁兒,走,去廚房轉轉。”
楚煊還沒走到女眷們住的蘭芷苑,就聽見裡面各色的鶯聲燕語在和府裡的侍衛打商量,許諾放她們出去就給重金酬謝。待走進看得清了,楚煊這個氣啊,擔心紅杏出牆,就派人嚴防死守,這會兒倒好,一個個的都擠到人牆這兒了。
006 馭女有術
楚煊揮散了站成一排僵硬的如石頭一樣的侍衛,眾女總算脫出了困境,一個個掙先恐後的往楚煊近前擠。
“全都給我站好!”楚煊一聲呵斥,眾女明顯受過調教,迅速從高到到低站了一排。
楚煊點點頭,還算滿意。
雙目在奼紫嫣紅間來回審視幾圈,指著臉上剛擦了粉的紅珠,“粉厚的都能掉渣,以後王府的牆都讓你粉。”
“你,叫什麼來著,嘴是怎麼了,吃死孩子了,比王爺我還狠,是吧?”
“還有你,就說你,還看什麼看,嫌熱是吧,就穿了幾塊布就敢出來給我現眼,呆會把春秋冬的衣服全部收了當柴燒!”
被點了名的幾個人都快哭了,又得強忍著,王爺說過最恨女人哭。沒被點名的心裡暗喜,說不定王爺就看中了自己呢?
“現在,全都給本王滾回去思過,最後一個的下場不用再說了吧?”
話音未落,眾女已經“嗷”一聲全跑回去了,上次王爺回來也是這麼說,可是真的將最後一個趕出了王府。
楚煊拍拍手,剛散開躲起來的侍衛又聚攏過來,“把這兒給爺看好了,一隻蒼蠅都不能飛過去。”
轉身回了前廳,交待總管去找數術題送去蘭芷苑,一人二十題,做完做對,即時起每月準出府十天,做不出來者,就禁足再不準出去。總管上道的嘿嘿一笑,爺儘管放心,服侍丫頭全是府裡帶出來的,個個都能把人看得死死的,絕不會讓她們互相抄襲。
楚煊倒不怕她們作弊,因為她們根本就不可能做對。
“爺,您這招是怎麼想出來的,對付幾個女人,值得您費這勁兒?”李玉春在廚房偷夠了嘴,還想起替他家王爺分憂。
“你爺我長年不在家,一個看不好,你說,你爺是不是就有帽子帶了?”說著,一巴掌拍在李玉春腦袋上,他沒防備,差點兒窩了脖子。
楚煊也餓的慌,抬腿就往偏廳走,飯菜的香氣隔老遠都聞見了。
“春兒啊,醬牛肉味道怎麼樣啊?”
“不錯啊!”李玉春下意識的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