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某倒是沒想到,沈神醫竟有這樣的心思……玄天待你不好麼?”
“極好。”沈七面不改色,“正因為極好,才會如此。”
直直望了他許久,藍玉將那張紙湊到了燭火之前,眼看著它化為灰燼,這才垂眸開口,“此事藍某不敢保證成功。”
“無妨,我配合你。”沈七淡淡道。
話音落,藍玉袖中手驀然收緊,眼底寒意暴漲。他抬起頭,嘴角已掛上了譏笑,“沈神醫高瞻遠矚,藍某佩服。”
沈七掃他一眼,收起銀針,轉身出門。
走到門口,他忽然停下,回頭道,“既然要接受治療,閣下接下來恐要暫留杭州了。”
藍玉頷首,“藍某會住在清風的別院。”
“這麼巧?”沈七挑眉,“那便到時候見了。”
藍玉怔了怔,下意識蹙眉,“你也……不,你們也住煙雨臺?”
沈七沒有答話,轉身出了門,留下空蕩的禪房內,搖晃的燭光照射下,神色陰晴不定的銀髮青年。
這廂,沈七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見奚玉棠還未歸,望著他隔壁黑暗的房間,神色明明滅滅,許久才回了自己房內。而那廂,竹林深處,奚玉棠和越清風的交手才剛剛分出了勝負。
眼看著劍鋒落在自己胸前不足寸餘而堪堪停下,越清風少有地怔了怔。對面,奚玉棠掃了一眼抵在自己頸邊的利刃,挑眉望了過去。
兩人對視片刻,越清風舌尖發苦,卻還是笑著收了劍,“……你贏了。”
其實還是不相上下,只不過一個選擇了死招,一個卻留有餘地。她下了殺手,越清風卻無法對自己下殺手,這樣一來,他會比她先死一步。
奚玉棠訕訕收劍,黑暗之中,臉頰罕見地燒了起來。
不自在地摸了摸發熱的臉,她悶聲道,“明明是平手……不過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客氣了……”
越清風咳了幾聲,低低笑起來,聲音裡似有無限包容,“好。”
切磋結束,奚玉棠的酒勁也上了頭。她立在原地,藉著月光歪頭看著眼前的白衣青年,只見在月光籠罩下,眼前人俊美得好似謫仙下凡,全身都沐浴在瑩瑩冷光之下,越發襯得他膚如冷玉,稜角分明,一雙漂亮的眼睛清澈至極,彷彿一眼便能看盡他心底。而在那眼眸深處,奚玉棠看見了自己。
倏然收回目光,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