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上,將自己身體的重心和全部的體重都壓在了友人的肩頭。
“我好餓。”
“在天守城吃中午飯,你還可以更加任性一點嗎?”
雖然佐伯克哉有在路上買好便當,但是他根本不想那麼輕易就滿足澤越止的願望。
尋求幫助的物件,對給予自己“予給予求”的人,很快就會將這份“予給予求”視作理所當然的事情。
佐伯克哉似乎對於怎麼吊人胃口這件事情,擁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
這是一項無師自通的本領。
“可我真的好餓啊。”
澤越止耍賴的功力也是今非昔比。
畢竟這都是佐伯克哉的錯。
“給,便當。”
將揹包裡的便當取出後,佐伯克哉將三人份的便當奮發完畢,三個人都抽出了便當上貼上的牙籤,戳破了便當旁的水袋。
裝水的袋子裡的那些水,一遇見環繞著便當的生石灰就立刻起了化學反應,等上幾分鐘,便當就輕易的被加熱了。
“我愛化學。”
澤越止撕開便當的包裝袋,掰開一次性木筷,夾起了裡面的炸雞塊。
“唔……這個雞塊真的味道超棒!”
“也就普普通通的吧。”
緒方啟文真沒辦法昧著良心對這種含稅價865元的便當如此誇讚,而澤越止卻只是白了前者一眼,什麼也不說。
這頓飯花得不是緒方啟文的錢,他自然有這個底氣做這種事情。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這話還真是說的沒錯。
三個人在天守城的某個角落裡吃起了便當,其中有兩人完全是已經自暴自棄了。
“那個,澤越君,”吃到一半的時候,緒方啟文忽然開口說道,“我能拍澤越君的紀錄片嗎?”
“啥啊?”
澤越止眨了眨眼睛,忽然間覺得自己手上的炸雞塊都索然無味了。
“你開玩笑嘛?”
“並沒有!”
說起拍電影,那可是一位導演畢生的夢想。
哪怕是紀錄片,緒方啟文也想拍到最好的地步。
“我是很認真的,想記錄下澤越君的故事。”
“我討厭當藝人。”
澤越止放下了手上的筷子。
她確認了,自己真的吃不下這個炸雞塊了。
“尤其是,我超級討厭娛樂圈。”
“為什麼?”
澤越止臉上的笑容,是理所當然的殘酷和輕蔑。
“不就是一群戲子嗎?”
“——下九流的玩兒意。”
。
。
直到這時,緒方啟文才發現,澤越止身上的那股少年意氣風發,年少輕狂的模樣,並非是因為他活在一個資訊爆炸,言論自由的時代,而是他身上的時光根本就不是在二十一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