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怎會在此處?”
不見回神,淡眼瞥過,“秦時歡暗中遣青尾來尋玄鳥。”頓了頓,續道,“應是想以玄鳥真身親赴闕伯臺證明你不是妖罷。”
我舉著青色小狐狸,狐疑道,“骨玉擋不住天火,我會焚身而死,何須證明是妖還是人?”
不見轉身,走道,“你以人的身子自是承受不住,或許,他也不想你死後落個妖惑罵名。”
我見她說的淡然,又是不定之言,或真或假的也落不下欺我之名,不過過往如煙,我權只做了夢境,懶得再去計較。
落眼見小狐狸委委屈屈地骨碌了眼,不甘心地撓著爪子想要親近與我,只好將它攬在懷裡跟在了不見身後。
小狐狸遂願,樂悠悠地賴在我懷中安然,我卻有些不願之意。本以為就此可脫離過往夢境,為小狐狸纏上,種種事端便有了影子,惹得人跟著沉重。
步履沉沉地走,林中紛紛窸窣了響動,我隨聲而望,原是林中踏出了數十名揹負長劍的灰袍人來。
這些人或老或幼,或男或女,墨髮皆做高髻,單以髮帶簡單系住,灰袍單薄的如攏過雲霧在身,隨踏的步履輕健矯捷,如風而來的皆是無聲的不羈瀟灑,眉間見喜地迎上不見,遠遠行了推手禮,端地是恭敬不見的樣子。
“遠遠見了玄鳥金身,便知院主回來,此行可是順利?”
出聲的青年男子似是領首之人,清濯的眼眉甚是好看,笑眉喜迎,見禮清雅地讓人願意親近,我也就真的堆上幾分親近笑意。
不見點頭,應道,“尚可。”
那青年男子轉目過來,禮貌而不失仔細地打量我片刻,與不見道,“想來世間行過數朝,衣飾都分外精巧繁複了。”
他說得隨意輕巧,不啻叫我心生驚訝,暗自將他們多看上幾眼,心下更驚。
他們看上去或老或幼,面目繃緊,但明爍的眸底無不滄桑暗藏,比火正七眼眉中的還要濃烈,合上他方才所言,我懷疑他們是活上幾百年的妖怪。
像是知曉我所想,不見回頭,倦意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