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地鎖住了我。
“在你眼裡,妖,是什麼?”
“我?”
腦中發白地閃過怪鳥食人的畫面,回想方才所見,盡是黑影殘忍殺死翱翔怪鳥的畫面,血氣濃霧地繞上金柱壁畫所象,立時還真有些拿不準他為何要問了我來。
“你常道世人須彌眼眉,想來也不忿世人混沌,不屑世人心中所見所象,定是早有自我之解,如何要反問我來?”
解浮生很是顯然地露出驚訝,挑了下眉道,“想不到你腦子轉的挺快,竟是將問題丟回來,倒真有幾分阿寧的聰慧清明瞭。”
提及阿寧迷霧也似的影像,我頓覺是個大好時機,追問道,“我定是不及她的,否則怎會瞧不明白壁畫所述?”
他勾了勾唇,眉眼半閉輕斂,眸底反襯出一線金柱耀光蔓延,大是輕魅惑人。
“是啊,你就是愚笨的緊,所以才會牽扯進來,如今我已沒了耐心,你最好祈願時歡他還未曾走遠,否則,你大抵走不出此處了。”
他說的太過自然而涼薄,叫我幾乎空白了所有思緒,摸不準他乍變之言到底是真是假。
雖早已料定身死之局,但於此刻迫臨眼前,心中自是別有感覺。腦海反覆湧出許多事,好似沒做完,又好似本不當做地糾纏起來。
人像是早沒了心骨,飄飄蕩蕩地正要離地走遠,便為那一雙冰冷的眸子禁錮了心與身,移不開,也逃不出。
“解浮生,你當真要殺我麼?像你在壁畫之中,殺了許多天地靈獸一般地殺了我麼?”
他半斂的眼眉滑下,似是在琢磨我話底之意,眸珠轉動許久才撩起眼角落在我身上,虛浮的眸光耀光灩漣,閃出了格外的懾人明光。
那明光似殷似暗,混雜紛亂地襯出了一抹濃金,不消一息,竟是鋪及了整個眼珠,恍若一顆渾體暗極的琉璃珠子,透著骨子裡的殺意決心盯緊了我。
他當真要殺了我!
分明瞭他的殺意決心,我下意識地轉身便跑,不想腳踝生涼,已被鐵骨也似的指尖扣住了。
身子被拉扯回去,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