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哦不,單相思,更何況張起靈。一開始他也接受不了呢,在第一次想起悶油瓶身體居然有反應的時候,他覺得這是對他的褻瀆。看來真的是褻瀆,這個神一樣的男人,只能用來被仰望。
吳邪垂下頭,嘴角勾起一抹絕望地弧度,眼淚一顆顆的砸在了有些變形的手指上。他從來沒想過,也許張起靈真的只是想這樣過著一個人的生活,而他卻按照自己的想法一心想要將他拉入塵世,他只是在自作多情罷了。以為能為他做點什麼,但是最後帶給他的卻總是麻煩。
拾起地上的揹包,吳邪回頭望了一眼這座雪山,蹣跚著朝山下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1 章
青銅門內,張起靈揹著黑金古刀在一隊馬臉陰兵裡朝著高臺後走去。吳邪,對不起。想起他紅腫起來的手指和變得灰暗的眼,悶油瓶心中一陣疼痛。他沒想到過上天會真的這樣眷顧他,他竟然得到了吳邪的回應。既然如此,或許他該去為吳邪爭取點什麼,和他一起生活,像正常人那樣。但很困難,他要打敗的人太強大,強大到他根本沒把握給吳邪許下一個承諾讓他傻傻的等著他。
吳邪回到了西冷印社旁邊的那個小古董店,道上的事一般都交給了王盟和大子來管理,小六子也能夠幫得上不少忙。他沒有心思再去管理盤口的事,但是鄧舒的教訓還在那兒,所以盤口下的人都安安靜靜的沒人搗什麼亂子。
胖子已經從巴乃回來了,如今在北京開著一個挺大的飯店,偶爾也還會下下鬥,三十好幾的人了,曾經愛泡在花粉堆裡的他卻意外的和吳邪一樣還是單著。
回來那天吳邪通知小花來杭州車站接的他,但是他卻沒在他身後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黑瞎子呢?”吳邪問道。
“死了。”小花是這樣回答的,臉上那抹笑容異常動人,但吳邪卻好像看見了他眼裡一閃而過的淚光。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這個人,就如小花再也沒有在他面前提起張起靈一樣。
有些事閉口不談,但是傷痕仍在。
元宵節,這是從長白山回來的第二個元宵節。
吳邪邀了胖子和小花一起聚聚,三個人坐在吳邪離古董店不遠的小公寓裡涮火鍋。桌上的二鍋頭已經要見底了,吳邪是不會喝酒的人所以喝的倒還是很少,胖子和小花卻醉成了一團。胖子還握著酒杯在那兒高呼著什麼明月幾時有,胖爺要喝酒。吳邪有些無奈的搖了搖小花,想叫他進房去休息。他很少看見小花喝酒,而且是喝醉。
被他搖醒的人雙眼朦朧的抱住了他咕噥道:“瞎子…回來。”吳邪一愣,拉開他的手道:“小花,我是吳邪,你醒醒進去睡吧。”
小花死抱著他不撒手,突然哭了起來。吳邪從來沒見過他哭得這樣厲害,沒有眼淚,卻帶著哭腔,說的話聲嘶力竭,彷彿全世界都不見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孤獨的活著。小花是怕孤獨的人,他知道,否則他不會一年四季手機從來不離身。他聽見小花斷斷續續的哭著:“吳邪?不…我…不喜歡…不喜歡吳邪了,瞎子…回來…我錯了。全世界都能少…不能少的那個人是…你。我為什麼會…開槍,殺死你…嗚…還不如殺了我自己。瞎子…”
吳邪在一邊聽得呆住了,他一開始就隱約明白小花對黑眼鏡的感情,而黑眼鏡對小花的追逐他也看在眼裡。但是他沒想到居然是小花親手殺了黑眼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把他給我吧。”吳邪正在發愣,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驚訝的回頭,卻發現窗戶不知何時被開啟了,一身黑色風衣的黑眼鏡正立在他身後一臉疼惜的望著抱住他腰身的小花,臉上少了那慣有的痞笑,多了些許柔情。
“你去哪兒了?小花這一年多都消沉了,我想當初的事大概是個誤會吧。”吳邪一邊將小花的手拉開一邊對著黑眼鏡解釋著。
那人不說話,點了點頭,將小花環在懷裡,深吸了一口氣。還好你沒殺死我,否則我怎麼能聽見這世間最美妙的話語,還好你沒殺死我,否則我怎麼能這樣不懷著絲毫被你推開的忐忑將你擁入懷裡。
吳邪找了件大衣給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胖子披上,拉了張椅子坐在一邊對抱著小花的黑眼鏡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黑眼鏡正抱著小花坐在椅子上,指腹在他光潔的臉頰上游走,小聲安撫著還在喃喃自語的人兒。聽見吳邪的詢問,他抬頭苦笑了一聲。
確實是個誤會,還是個天大的誤會。
那天黑瞎子正在和解家道上合作的一位客戶洽談,突然接到訊息說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