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上了船,艄公解開纜繩,用竹竿往岸邊一點,那船抖動了一下,離開了岸邊。
這是一種專供遊客而製作的裝飾比較講究的一種畫舫,有房式船艙,裡面有榻,榻上有桌,可供三四人席地而坐,可品茶,可飲酒,可坐而論道,透過窗戶,亦可遠眺山水。
蕭劍和晴兒隔著桌子相對而坐,蕭劍先前兩次負傷,都是在廉親王府上養傷,彼此已經相對比較熟絡,便沒有了先前的拘謹,兩人先是說了一下分開之後的一些情況,晴兒是隨乾隆和太后出巡至揚州,在此停留,難得今天有空,早就聽說廋西湖風景宜人,忙裡偷閒,正要買船,不想就遇著蕭劍了,蕭劍不便說出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避重就輕地說了一些,晴兒又是那麼聰明的一個女孩子,就算心中疑惑,也不會去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話至中途,蕭劍忽然問道:晴兒,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一下。晴兒抿嘴一笑,道:是什麼事情?蕭劍道:你生長在皇宮,對皇宮裡的事應該知道地比一般人要多一些,我想問一下,你對於雍正皇帝的第三個兒子弘時知道多少呢?
此言一出,只見晴兒的身軀微微一震,手中的茶水灑了出來。蕭劍問道:你怎麼了?晴兒勉強一笑,說道:剛才船顛了一下,沒什麼。蕭劍有些不信,追問道:真的沒事?說罷,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沒有發燙。晴兒的臉微微一紅,臉上飛起兩朵紅霞,蕭劍不禁也有些尷尬起來。
晴兒整理了一下情緒,說道:先皇帝一共有十個兒子,長皇子和次皇子尚未成年就夭折,三皇子弘時其實就是實際上的長子。
蕭劍又問道:三皇子弘時後來削宗奪籍,一直成迷,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晴兒半晌才說道:這在皇宮之中也是忌諱,沒有人敢公開談起,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蕭劍說道:民間傳言,三皇子被雍正皇帝勒令自盡。。。。。。。。。蕭劍話未說完,卻見晴兒臉色蒼白,於是關切地問道:晴兒,你是不是病了?晴兒幾近央求地說道:我們不要說這些,好嗎?蕭劍雖心裡不解,但也不便多問,就不再問下去了。
晴兒起身去艙外,坐在船沿邊,目光凝視著遠方,一動也不多呢,蕭劍靜靜地上前,晴兒回頭看時,眼裡已是飽含著眼淚,蕭劍不知她為什麼會傷心,也不知該怎樣安慰她才好,便在她旁邊坐了下來,遞給她一塊手帕,蕭劍知道,這個外表看似平靜的女孩子心裡面其實藏著很多的事情。
晴兒把手帕遞還蕭劍,抿嘴一笑,說道:我沒事。雖然臉上還掛著淚痕,又說道: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樣的事情來?蕭劍從懷中取出那份雍正密詔,遞給晴兒,說道:你熟悉皇宮裡的事情,又會鑑賞字畫,這樣東西你看它是真是假?晴兒開啟密詔,手不住地抖動著,蕭劍看她臉色很差,就說道:你臉色不好,要不先休息一下。晴兒卻問道:這東西你是怎麼得到的?蕭劍不便細說,只是說道:這東西是我的一位前輩十八年前從三皇子弘時那裡得來的,至於這份密詔是真是假,沒有人敢斷定,所以想請你看一看。晴兒又問:那又是怎麼得來的呢?蕭劍道:據說十八年前三皇子弘時攜帶著這份密詔來到揚州,在大明寺被人所擒,這份密詔就是從他身上搜到的。晴兒想了想,說道:這東西我一時也看不出真假,要不讓我帶回去仔細研究一下。蕭劍應允,且囑咐道:這東西事關機密,無論真假,切不可使人知曉。晴兒道一聲:知道了。便收好,藏在衣袖裡。
兩人又回到艙中,沿途風景如畫,兩人指指點點,不覺已是夕陽西下,蕭劍把晴兒送回住處,然後告辭離去,晴兒目送蕭劍遠去,這才返回行宮。
卻說永琪又一次來到觀音山,要去那個揚州女人的墳前仔細看個究竟,將至時,永琪遠遠看見那墳前立著一個人,甚是眼熟,越看越覺得眼熟,那人轉過身,朝這邊走來,永琪趕忙閃身躲在一棵大樹的後面,看著那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永琪在心裡面自言自語地說道:他怎麼也會來到這裡?
這人正是蕭劍,又給父母上墳來了,站立一會兒之後,便離去,永琪看著蕭劍離去的身影,一種不安的念頭悄然湧起,他去到墓碑前仔細辨認上面的刻字,這一路看下去,心裡越發地不安起來。難道?。。。。。。。。。永琪都不敢往下想了。
永琪心事重重地離開,一路盤算著該怎麼辦?思來想去,還是去找李家姐妹打聽一下,主意已定,永琪便徑直往李家走去。
不多時,李家便到,永琪叩打門環,來開門的是妹妹李思塵,說姐姐和媽媽出去了,等了許久,也不見回來,永琪便起身告辭,正在這時,們吱地一聲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