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就沒看到人了。
正在舉筷夾菜的福晉聞言,手一抖,筷子掉了下來,愣在那裡,半晌沒反應過來,一旁的令妃忙說道:我跟你姨母也聽說觀音山做廟會,也去看了一回熱鬧,不知道然來你也去了。
福晉也附和著說是。一旁的小燕子卻說道:我們在街上找你半天,你自己不聲不響地一個人跑去看廟會了,也不帶我一塊兒去。永琪只得說道:當時街上人多,我找不到你們,下次我再帶你一起去,好不好?永琪心裡愈發疑惑,姨母一定是有什麼事隱瞞著自己,但不好明說,便說道:令妃娘娘千金之軀,萬一有個什麼閃失,誰能擔當得起?令妃笑言道:我們只是稍稍喬裝打扮了一下,別人還當我們就一普通民婦,我們這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閒嘛。眾人哈哈一笑,永琪也不再多問,大家又接著慶賀。
今天是清明節,此時的揚州城,燈火通明,煙花璀璨,隔著門窗也能聽得見外面傳來的鞭炮聲,待酒宴散去,小燕子央著永琪陪她去看夜景,揚州歷史悠久;風景宜人;既有大名寺等千年古蹟;又有瘦西湖的旖旎風光。站在湖畔岸邊,便可遙看湖中白塔,一向活潑亂跳的小燕子依坐在一處欄杆上,難得一見地安靜,他用手託著下巴,靜靜地看著湖面,彷彿在回憶遙遠的事情,湖水拍打著岸邊,靜怡而又安寧。永琪伸手把小燕子攬在懷中,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永琪忽然問道:小燕子,在想什麼呢?小燕子把頭往永琪那邊靠了靠,說道:我有一種感覺,我一定曾經來個這裡,這裡是那麼的熟悉,遠處的白塔,還有這裡的橋,這裡的水,我就覺得哪裡見過一樣,可是我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永琪看著小燕子,她的眼裡少有的現出一絲憂鬱,便把她摟得更緊了一些,小燕子忽然幽幽地說道:我忽然想起我的爹和娘了,不知道他們長得什麼樣子,還有他們會不會也一樣的想起我來?永琪被她一說,也想起自己的額娘來,便說道:我也好想我的額娘,我額娘可疼我了,可是在我五歲那一年她就去世了。小燕子問道:你額娘是怎麼死的?永琪說道:我記得有一次我額娘和皇阿瑪大吵了一架,皇阿瑪朝額孃的肚子上踹了一腳,不久之後,額娘就鬱鬱而終,至今還葬在風水牆的外面。
小燕子又問道:皇阿瑪為什麼要那樣狠心?永琪道:我有一次聽我姨母無意中說這是因為一個揚州的女人。小燕子好奇地問道:什麼樣的揚州女人?永琪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個女人早就去世了。小燕子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永琪道:我這次來揚州,其實就是要查詢一下這個揚州的女人。小燕子問道:你找到了嗎?永琪道:我想我已經找到了。小燕子不再問下去了,兩人就這麼相擁著,夜色是那麼的迷人。
卻說紅花會突然遭此變故,蕭劍甚感棘手,他拿著那份所謂的雍正密詔左右仔細端詳,可還是看不出半點眉目來,這份密詔因時間有些久遠,已略微發黃,但字跡卻還是清晰可辨,上面清清楚楚寫著當今皇帝乾隆出自海寧陳家。只是這麼機密的東西怎麼會落在紅花會於振海的手裡?難道真如於正海所言,是當年從雍正的第三個兒子弘時身上搜到的?雍正的三兒子弘時世人知之甚少,便是官方文件,亦是少之又少,此人就像是從人們的眼前一晃而過,便無影無蹤了,不過民間傳言,弘時因獲罪於雍正,早已被雍正賜死,生前無名,死後無封。
蕭劍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有人領著一個人進來,是一位鑑定字畫的行家,那人見過蕭劍之後,便將密詔拿在手中仔細端詳,許久才說道:依在下來看,這份密詔多半是真的,只是在下才疏識淺,還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蕭劍示意他先下去,那人拱手告辭。
蕭劍走出屋外,獨自一人沿廋西湖畔走去,一邊在腦海裡反覆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可是還是毫無頭緒,不禁有些心煩意亂了起來,這時,從停泊在湖邊的一隻小船上的船艙裡探出半個人的身子來,朝著蕭劍招呼道:客官,坐船嗎?然來是停泊在岸邊等生意的艄公,蕭劍正心情煩悶,便應允,艄公把船停穩了,蕭劍跨上船去,立在船頭,向遠去眺望,此時的湖面,微風拂來,波光瀲灩,艄公去船尾解纜繩,這時,聽得岸邊有個女孩子清脆的聲音傳來:船家,這船能走嗎?蕭劍聽得耳熟,扭頭看時,卻是一個衣衫潔淨,美麗大方的女孩子,撐著一把遮陽傘,正站在岸邊。蕭劍見了那女孩子,脫口而出,道:晴兒。
那女孩子正是慈寧宮的晴兒,晴兒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著蕭劍,驚訝之餘,興奮地衝蕭劍喊道:怎麼是你?
蕭劍衝艄公說了幾句,那艄公請晴兒也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