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2 / 4)

徒晏一笑:“既是王妃心意,那便用些。”

林青筠便吩咐白鷺去準備。

今晚不圓房,新婚儀式中的新房部分便省略了,要等到她及笄之後行圓房儀式時再進行。徒晏晚上過來也就是坐坐,走個形式,夫妻彼此相見,而後徒晏便會去別處安睡。

趁著白鷺準備粥品的功夫,林青筠請徒晏落座,回身將落在地上的書撿起來。

“你在看這本書?可喜歡?”徒晏也瞧見了她手中的書。

“很有趣,讀了令人心之嚮往。天地如此寬廣,山河那般壯麗,各色風土人情民間趣聞簡直看不過來。真羨慕王爺,看這書上滿是王爺批註,竟是知道的比著書人還詳盡清楚,王爺竟是都去過。”林青筠並未隱瞞想法,同時眼中明顯滿是疑惑。外界都傳純親王自小體弱多病,真正的風吹就倒,宮中諸多節慶宴席都不出席,外人甚少能見其面,這樣的人會出門遊歷山水?可能做出那等批註單憑聽聞是沒有那種心得的。

“我自十五歲開府,此後並未在府中養病,而是掩人耳目在各處遊覽山水。”徒晏坦言,又道:“你既喜歡,等以後我帶你一起出門。”

林青筠眼睛一亮,又驚又喜:“當真?”

徒晏失笑:“自然當真,我豈會拿這個誑你,只是眼下不能。”

“只要王爺記得這話,便是三五年也等得起。”林青筠自然明白,他在外遊覽了五年,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又成了親,皇后哪裡肯再放他跑出去?怎麼也得一二年功夫才有可能。

“你可有字?”徒晏問。

林青筠看他一眼,搖頭:“無字。”

女子的字一般是在及笄時由父母長輩所取,或是出嫁後夫君所取,她這樣的情況自然無字。再者說,姑娘家有字的實在是少,自漢以來,“待字閨中”這類的成語倒是傳承了下來,可為女子取字等風俗卻漸漸被遺忘。

“我為你取一字如何?”

林青筠自然不能搖頭,何況她也不會搖頭:“請王爺賜字。”

徒晏輕笑:“不必喚我王爺,顯得太生分了。佑安是父皇為我取的字,你私下裡便喚我佑安,夫妻之間本該最是親密,若因著那些規矩而拘的生疏客氣,豈不是沒意思。”又說:“有句話要說給你聽,你只管記在心裡。我此生只你一個王妃,不會再立側納妾,此事也得了帝后同意,往後我必然真心待你,你不必有所顧慮。”

林青筠聞言一驚,心緒複雜。

徒晏又道:“我為你取一字,唯卿。”

林青筠抿了抿唇,躁動的心跳終於緩緩恢復平靜:“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徒晏莞爾。

林青筠不經意與他對視,從其含笑的眼睛裡看到促狹揶揄,一向以溫雅形象示人的純親王,竟似在這一刻才真正鮮活起來。平心而論,哪怕此刻覺得臉上微熱,難得的有些赧顏,卻仍是喜歡這樣的徒晏,真實親切,不是縹緲在雲端霧裡,而是真真切切就坐在自己身邊。

白鷺將粥菜送了上來,徒晏吃了半碗便放下了。林青筠見他面上露出疲色,神色也有些懨懨,試探著摸了摸他的額頭,幸而溫度正常,便讓樂公公與紅綾扶他回房歇息。

徒晏也實在是累了,叮囑她兩句便走了。

徒晏的住處離的不遠,與紫藤院中間正好隔著嫏嬛閣。林青筠何等聰慧,便是早先不懂,在有了今日所聞以及聽了徒晏的一番話之後也明白了,徒晏在住處上如此費心安排,可見用心。凡事就怕用心,只要用了心,不論多少,不論成敗,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新婚第二天要入宮請安,因此林青筠很早便醒了。

剛穿好朝服坐在鏡前梳妝,卻聽外頭小丫頭道“王爺萬福”,話音一落便從鏡中看見徒晏一身親王朝服進來,隨著珠簾響動,人已經走到身後。白鷺幾個丫鬟紛紛行禮,徒晏擺手免了,林青筠卻是坐著未動,只望向其映在大玻璃鏡子裡的身影笑道:“王爺好早。”

“我一貫少眠。”徒晏見她梳完頭髮,佩戴了首飾,正畫眉點唇。

妝奩敞開著,林青筠開啟畫著嬰戲圖的胭脂盒子,用細簪子挑了點鮮紅細密的胭脂置於手心兒,以食指沾取抹於唇上,又略兌了點水將手心兒裡殘餘的胭脂化開,雙手相扣輕輕摩挲,然後細細拍打雙頰,原本白皙如玉的面上便顯出一層淡淡薄紅,因手法嫻熟有技巧,色澤過渡十分自然。對鏡審視一番,並無不妥,這才接過白鷺遞來的溼帕子,將手心兒裡的殘存紅痕擦拭乾淨。

瞥見徒晏仍舊立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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