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蘭問道。凌冷瓊也不至於一見之下就知道她已經換了魂兒。
“我和劉斯民是朋友,他說你爭取到了一個角色。”凌冷瓊的聲音又淡又輕,有種微風拂面的溫柔感覺,又被他自己說話不走心的冷漠沖淡溫暖。實際上,凌冷瓊不過是看到了秘書小姐遞上來的報告,他與劉斯民也只在某些文藝匯演之類的地方見過幾次,話都沒有說過幾句。
凌蘭手抓住鞦韆的吊繩,凌冷瓊輕輕推了一下,鞦韆順勢擺盪起來。腦子裡迅速反應,想猜到凌冷瓊現在到底在想什麼,但是奈何與凌冷瓊這個人並不熟悉,無法得知他的內心。
“只是個小配角,兄長不用太上心,”想了想,又道,“這個角色其實是劉斯民老師推薦我去試鏡的,說是一定會火的角色。”把自己的實情都告訴給他,也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不知道劉斯民是怎麼說話的。怪不得會把這個機會留給僅僅只有一次表現優秀的她,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裡面。
“嗯,”凌冷瓊的鼻音聽不出情緒,“你真的打算就當一個演員了?”凌蘭沒有撒謊,凌冷瓊也就沒有對這件事深究下去。
“是啊,我已經明白了,其實演戲真的很有意思。”演戲的時候,你就不是你,誰都看不到自己。那不是很有意思嗎?這樣就不會受傷了啊。
凌蘭望著腳底的青草,眸中晦暗一片。
“那麼這次家族的音樂盛會你也不來了?”凌冷瓊平靜的聲音裡依舊聽不出任何情緒,凌蘭卻感覺十分難應付。凌冷瓊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她根本不清楚,他的問題其實也很難應付。不知道什麼樣的應對才是符合時宜的。
“兄長會去嗎?”凌蘭只能這樣反問。但這個問題多半是肯定的答覆。
“會。”凌冷瓊沒有遲疑就回答了。凌蘭心裡暗自點頭。
凌蘭點點頭,道:“我當然也會跟著兄長去。兄長的音樂會會開到什麼時候?”既然有人能幫她,那就沒有任何地方去不得。
“最後一站是日本,七月。”凌冷瓊的音樂會是從去年開始的,直到今年才會結束。音樂會已經在全球很多個國家都成功舉辦了,凌冷瓊當然也很累。但是逢年過節必定會回來。
凌蘭的話,讓凌冷瓊知道,這一次的音樂會,他們兩人牽扯上了糾葛。
“兄長,這次意外,我好像忘記了很多事情,音樂會的事,我就要多仰仗你了!”凌蘭用歡快的語氣說道,實則她的心裡有些不以為然。現在聲音恢復得差不多,但是她對自己現在的處境並不是很明白。她需要凌冷瓊在她身邊多擔待。
凌蘭知道那張邀請函看上去很正式的樣子,其實是凌家家族內部的交流音樂會。不過,因為史蒂芬妮·愛爾蘭成了凌家的一員,所以屆時也會有很多國外的音樂大師級人物到場。每一個年輕人都不希望自己丟臉,當然也會牟足了勁地拼命表現自己。屆時,如果她出了什麼差錯,那就面上會很難看了。
凌蘭雖然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個世界,但是她也不想自己丟臉。凌冷瓊這個粗大腿出現了,她自然不能放過。但是,她好像也不叫“凌蘭”了,身份證上“蕭凌蘭”的名字還深深印在她的腦子裡。
“好。”凌冷瓊答應的很快,聲音裡似乎也有了幾分笑意。凌蘭的小心思完全被他看穿。
凌蘭有些詫異地眨眨眼睛,她還真想不到凌冷瓊會是喜歡幫助他人的性格啊。聽到那一聲“好”,凌蘭想回頭看看他是不是笑了,但她扭了一下腰又停下了:還是要小心謹慎一點為上。
“對了,兄長,”凌蘭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把這個稱呼叫順口了,心理障礙減輕了不少,“我搬到你旁邊的屋子了。”她活了這麼久,還真的是第一次叫人兄長。凌冷瓊雖說原主與他似乎有不少的嫌隙,可凌蘭自己觀人,又不覺得凌冷瓊有什麼壞心思。一邊提防著,一邊還是升起對他的好感。
“為什麼?”凌冷瓊的聲音又恢復了沉靜。
不知道他是不是不高興,凌蘭還是繼續說道:“我出院醫生要我靜養,不過我原來的臥室顏色搭配太詭異了,我看的眼睛疼。就叫管家幫我搬一個屋子了。”
“我叫人把那些畫都撕了吧。”凌冷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凌蘭瞪大了眼睛,從鞦韆上跳下來,兩隻手穩住鞦韆,看著凌冷瓊的冰山臉問道:“為什麼?”
“隨手塗鴉之作,不可陶冶情操。”凌冷瓊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睛花了,她好像看到凌冷瓊的脖子有一點緋紅。旋即,她似乎明白了,笑道:“兄長,你不會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