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是,它吃了這麼多東西,身型卻半點沒有變化。
薛忍和黃鶯也嘗試著餵了自己的引路鼠一些靈草,都發生了一些變化,要麼就是長大了一些,要麼就是速度更快等等。
黃鶯作為妖修,對妖獸的熟悉是三人之中最為深刻的。他原本懷疑這隻引路鼠身上是否有些什麼特殊的血統,才會有這樣的現象。然而,檢查之後發現這就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引路鼠,半點特殊血脈也無。
大概,是它比較遲鈍吧。
謝徵鴻並不急著讓自己的引路鼠長大,順其自然就好了,一開始買它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它能夠發揮什麼作用來。如今這個樣子,反倒是意外之喜了。
悠閒的日子過去的很快,明心禪師的遺府還有兩天便會開放,薛忍和黃鶯兩人也不再探尋其他寶物,而是直接帶著謝徵鴻一起來到了遺府附近。
謝徵鴻細細觀察了一番,從秘境開放到現在,十來天過去,修士幾乎少了大半,來到遺府附近的修士幾乎沒有百人。其中當然會有一些人被傳送到秘境的其他地方而趕不及到來,但是更多的還是死在了秘境修士的手下。曾經有修士做過一個統計,幾乎每一次秘境開放或者遺府探險,參與的修士起碼會死一半。秘境和遺府裡的東西越好,死的修士就越多。
然而斜陽大世界裡最不缺的就是修士,哪怕每一次探險都在生死之間徘徊,也阻擋不了大家前赴後繼的決心。
“那個臭和尚,你有種出來!”一個渾身浴血的修士忽然闖了進來,對著場上站著的修士冷冷的掃了幾眼,滿臉憤恨,“沒想到吧,我活著從獸群裡出來了!”
場上的修士看著他一言不發,就好像是看著一隻猴子。
那修士見場上無人回應,心知那人估計是隱藏起來了,只好憤憤坐在一旁,緊緊的抱著劍,時不時的用眼神打量一番。他就不信了,那和尚在遺府開放的時候還會隱藏不出?
“大約是被坑了吧。”薛忍打了個哈欠不以為意的和謝徵鴻說道,“這樣的事情常有,組隊去探險的人被隊友陰一把,然後回來找茬。不過我和阿鶯信用都還不錯,不屑幹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修士們又不是笨蛋,這種事情一旦做多了自然會露出馬腳,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願意和你組隊,但路上遇見了肯定也是先宰了這種反覆無常之人,免得到時候被暗算。
在這種事情上,修士們從來都是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的。
因此在那浴血修士進來的時候,在場的修士並沒有幾個露出驚訝的神色。
看他那麼倒黴,也就不去觸黴頭了。
謝徵鴻打量了那名抱著劍的修士一眼,他看上去還很年輕,有些天真的模樣,大約是剛剛出來行走市面的。不過聽他說他能夠從妖獸群裡活著出來,恐怕本事也不小。加上他剛才脫口而出的“臭和尚”,不知怎麼的,謝徵鴻就想起了之前藉助舍利子變化的福真來。
若真如他猜測所想,恐怕進了遺府裡,還得防範一二。
兩天的時間對於修士來幾乎眨眼就過。
明心禪師的遺府入口是一片湖泊。
湖泊裡生長著一些青蓮,這也是明心禪師將衣服建造於此處的一個原因。
上一次擎海秘境開放之時,一名修士不小心跑到此處,恰好遇見遺府開放,把心一橫便衝了進去。誰知道進去還不到幾個時辰,就發現遺府裡有不少只有佛修才能解開的機關,只好悻悻離開。
因此,此時在場上等候的佛修不少,從表面上來看,起碼有分數十來個不同分支的佛修道統修士在。
謝徵鴻作為其中一個,自然也受到了其他人的注目。
薛忍和黃鶯自然也發現了其他佛修對於謝徵鴻的注視,一邊在心裡感嘆這聞安果然不一般,另一邊又慶幸這樣的人是自己的道友。場上除了一名出竅期的佛修不太好惹之外,其餘的在薛忍和黃鶯看來,不一定有聞安厲害。當然,之前那個叫福真的魔佛,或許也有一拼之力。
正待薛忍和黃鶯兩人思索之時,湖面上忽然傳來了異動。
湖面上的水和青蓮被分作兩旁,露出一條泥濘的小路來。
這湖看上去清澈見底,不想被分開之後,眾人才發現這湖幾乎有幾十丈深!而湖底更是鋪滿了各種妖獸的屍骨,屍骨里長出了蓮藕,蓮藕上生出了美麗的青蓮,整個場景看上去,有種殘酷的美感。
然而這樣的場景在佛修們看來,卻是充滿了禪意。
不少佛修當即就合十敬禮,表達了對明心禪師的尊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