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啊,想你眼中能有多少淚。怎禁得冬流到春夏流到秋。”
“哐當——”
“……”清脆的撞擊聲讓原本流暢的曲調一下子斷了下來,阿持抬頭望向座前的男子,卻見原先沉靜的容顏此時一片慘然,一雙纖手撫著心口,玉杯也不知何時掉到了地上,灑了一地香茗。
“沒事,你繼續唱。”感受到阿持投來的視線,周霂莜咬牙重新振作了身子。卻不料接下黛玉的回答卻更是決絕——
“你好心好意我全知,你曾經勸過我多少次。
怎奈是一身病骨已難支,滿腔憤怨非藥治。
只落得路遠山高家難歸,地老天荒人待死。”
“天荒地老人待死,天荒地老人待死……”
口中一舔,吐出來的時候,周霂莜看到了觸目驚心的鮮紅。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耳邊似乎傳來了僕役找著急的驚叫,周霂莜卻什麼也聽不真切什麼也看不真切,腦中浮現的全是鳳陽宮中那一日比一日消瘦的身影,還有那人獨處時眼角拂不去的泣淚……
然後,周霂莜平靜了下來,推開了趕來攙扶自己的僕役,回到了座位坐定:
“唱下去。”
之後周霂莜一直都很平靜,很平靜地聽到黛玉死前沒有說完的“恨”
還有寶玉 “生不能臨別話幾句,死不能扶一扶七尺棺”的惋惜。
“我要走了。”一曲唱罷,以是明月高照,可週霂莜的臉色,卻比那月色還要清冷:“你若還有什麼話,就趁現在說吧。”
“他不是林黛玉。”
“他自然不是林黛玉……林黛玉死前,還有紫鵑陪著。”說罷,周霂莜便起身拱手告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