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感覺到,如今的膳食不如以前。連鬱偆都能如今清晰的感覺到,那些位份不高的,自然更能體會到,鬱偆乾脆就將自己膳食減了一半,分給下頭那些低階的妃嬪。
戒嚴之後,宮中自然也不能起樂開戲,更不能興宴。但若是就這樣讓人待著,說不得那些沒得天花的,也會被嚇出一身病。
鬱偆便三不五時開個讀書會,將宮中的妃嬪都聚在一處,讀讀書,念念詩,發散發散思維,好能輕鬆一些。
每每開這讀書會,成嬪都會將兒子一道抱來,讓他和青鳥呆在一處。要說如今長寧宮中哪處最安全,那肯定是青鳥的房間。
鬱偆將最大的人力和物力,都投到了她和青鳥的住處,一點不誇張的說,鬱偆為了保命,絕對是想盡了辦法。長寧宮常灑的生石灰水,和不時燒煮的醋汁,還有一些看不見的地方,鬱偆做了所有能做的。
也不知是老天庇佑,還是鬱偆預防措施做的及時,她這長寧宮中居然沒有一例天花天地神兵鑑。
也正是因為如此,鬱偆這宮裡還能湊得到人辦讀書會,這名義上是個讀書會,鬱偆實際上是要給她們科普一些個人衛生知識。
就這天,鬱偆她們聚在一處擦頭髮。因有天花盛行,宮中忌水,連沐浴都成了問題。但不沐浴不洗頭容易滋生細菌,更容易使人得玻鬱偆一個人這樣做,也不是不行,但為了防止有人打小報告,她將自己宮內所有人都拖下了水。
再說,她們也不是洗頭,不過是拿溼布,將頭髮從頭到尾擦一些。
有些個膽小的,小聲詢問道:“娘娘,咱們這樣不好吧……”
“書上不都說了,那些瘟神疫鬼,最愛的便是汙穢之物。咱們只有保證身上的潔淨,才能不易染上天花。”只有這般虛實結合,鬱偆才能哄著這些人跟她做這些事。
敬神祭天都還要沐浴焚香,可見天上的好神仙都是愛潔淨的,鬱偆的這些胡言亂語,也就有了一定的依據。
皇后如今一心盼著自己兒子好起來,每日求神拜佛,日日吃齋,時時刻刻守在大皇子身邊。
要說也是奇怪,這天花一般流行於春季萬物生長之時,可如今已是深秋,這大皇子怎麼就得了天花呢?
但其實也沒那麼難以理解,小孩子的體抗力本就比成人弱,天花又早已在宮外蔓延開,傳到宮中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可皇后不這樣想,為什麼偏偏是她的兒子?宮中那麼多人,怎麼這病好巧不巧,就纏上了她的兒子?皇后就這樣慢慢轉到牛角尖裡,甚至開始懷疑,是有人害了她的兒子。
有了這個念頭,皇后心中便有了一股氣支撐著她,使她不被兒子的病痛擊倒。
但僅僅如此,還不能讓皇后停住。
“稟皇后娘娘,大皇子已有兩日滴水未進,怕是……”
皇后雙眼佈滿血絲,不敢置信,眼前的太醫會說出這樣的話,唇一抖,啞著聲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治好皇兒。不然……不然我要讓你們這些統統陪葬。”
若是這些人真的治不好皇長子,死倒是不會死,但充軍流放卻是逃不掉的。
在宮中做太醫,人前看著風光,可在人後,卻要時刻將腦袋別在腰上。
“臣等,只能是盡力而為。”誰都不敢打這個包票,不然要是一個不好,那可就要真的丟了腦袋。
雖說不至於亂起來,可如今人心惶惶,有個人稍微咳嗽幾聲,就會惹得眾人腿開十丈遠。
但還偏偏有人願意往上湊的。
賈元春居然特地給柳順妃寫了封信,願意去照顧大皇子。
“皇后娘娘萬金之體,怎可涉險,奴願意以身代勞。”賈元春眼中滿滿的真誠。
柳順妃覺得自己快要沒命了,要是再來幾個賈元春這樣的,她立時三刻就得發病。
她這好不容易才養好的身體啊……
“賈才人這一片心意,我會讓人轉述給皇后娘娘的。”柳順妃尷尬一笑,眼角微微有些抽搐。
安分一些難道不好嗎?為什麼要出來刷存在感呢!
看看那賢妃、惠妃、莊妃,一個個多乖覺,半點兒不用操心,她們自己就將自己宮中的人穩住了死亡化妝師(網王+HP)。
再看看這賈元春,還是從榮國府中出來的,怎麼半點兒不懂規矩,難道大皇子會缺人伺候的嗎?就算天花危險至極,那些宮女太監也得硬著頭皮盡心伺候。
“娘娘……”
“娘娘!”
兩聲娘娘幾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