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對付。」
「對了,」花不倒看了一眼高明睿,又望著和日不落不分高下的沈輕寒,細量一翻後,問,「先前打聽的,二皇子和太子面容酷似,不大好分辨,到底是太子有腿傷,還是二皇子有傷?」
「你不說,我倒差點忘了。」流不盡把兩人對比了一下,想道,「之前我若沒看錯,沒受傷的才是太子。」
「你確定?」花不倒問。
「確定。」
「那怎的白水護的是受了傷的?」花不倒有點不信。都怪這該死的相貌。
流不盡皺起眉,「我也在糾結這個。會不會是太子和二皇子換了人?」
「不對。」花不倒把眼眯得更細了,唇角緩緩綻放出了一抹笑意,「錯了。白水現在護的是真受傷的二皇子,而非太子。我差點就被那該死的臉給迷惑了。」
流不盡沒看出來,因為他眼神不大好。
花不倒分析道,「方才二皇子在月不升使出螺旋暗器時,表現地太過淡定,料知自己受了傷肯定躲不過。而白水又在他身邊,他雖不是太子,但白水也必然也會護他。所以,眼下和日不落獨斗的才是太子。」
「那還等什麼,這裡就交給月不升拖住白水,我們去助日不落。」流不盡一個大鐮刀握緊,很快就和花不倒沒了身影。
此時此刻,日不落被沈輕寒一腿踹中了後腰,力道不小,臉色有些蒼白。
沈輕寒趁此喘了口氣,扭頭看向白水那邊的情況,發現月不升的關月扇再次攤開,眼神一凜,五把螺旋暗器又一次使出,這次,螺旋暗器不是衝著白水也不是高明睿,而是白水護著高明睿的左手。
這意圖,月不升是想分開白水對高明睿的庇護,見縫cha針。
「喲,這不是太子殿下麼?」花不倒直攔沈輕寒的去路,玉紅繩猛得就甩了過去,「真是難得一見啊。」
沈輕寒旋身一避,險些被抽到。
日不落看到花不倒和流不盡,頓時挺直了腰,「喂,你們兩個怎麼才來,動作也忒慢了。」
流不盡:「你也忒沒用了,人家赤手空拳你都對付不了,簡直丟了吟魔教的臉。」
「吟魔教?」沈輕寒喃喃一句,掃視三人一眼,黑白分明的瞳眸微微一凜,心想,這回恐怕不是劫se這麼簡單。
(三十一)
「轟轟——」
螺旋暗器猛得削開一排筆直的竹身。
竹木斷成上下兩截的那一瞬間,關月扇「呲——」地與劍璧劃過,發出刺耳的共鳴聲,只見白水一手回劍,極快地給了月不升攔腰一劍。
速度好快!
月不升心裡暗道的同時,措手不及地踏腳迎向半空,勉強躲過。
高明睿由於方才的摩擦音過於刺耳,右手不慎被割出了一大口子,鮮紅的血液頓然染透那金貴的銀色外衫,柺杖也被挑了出去。
白水一腳踹開湊上來的兩個黑衣人,瞥過高明睿的傷口,問,「你沒事吧?」
這麼大一個口子都血崩了能沒事兒麼?高明睿捂住傷口,嘖了聲眉頭微皺,本想故作雲淡風輕地說沒事的,然而,月不升一個近身,他掖到嘴邊的話匆匆間轉成「小心!」二字,身體一偏,單手借力攀著白水的肩膀,腿朝月不升的胸口蹬去。
可是,月不升唇角微勾忽然閃了個身,又一把螺旋暗器筆直地射穿了高明睿的肩部,頓時血濺而出。白水在他虎軀一緊時,兩人的位置轉眼就換了個方向,與此同時,軟劍的尖端被運用的力道折扭成90度,月不升探手要抓高明睿之際,措不防被劍身端重重地彈到了臉,伴隨著一聲痛乎,身體便下意識隨著連腿的腳步往後仰去。
「月不升,你不是我的對手,」白水沉冷的目光橫掃一眼周邊不知進退的黑衣人,對月不升說,「我希望你別讓你的手下白受皮肉之苦。」
月不升捂住火辣辣疼的右眼,關月扇旋手一開,射出最後一把螺旋暗器,掀唇道,「你好狂妄自大的口氣!」
白水起劍撇開暗器,一臉淡然,「你的右眼流血了。」
「關你屁事。」月不升有點好笑,這種時候還關心敵人的傷情,這男人其實是來搞笑的吧。
「我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白水強調一遍,又說,「我想你應該清楚,你的關月扇記憶體一共只有十二把螺旋暗器,方才那是最後一把。你現在是個獨眼龍,我不想殺你。」
高明睿:「……」真的好自戀哦。
「你……」月不升被“獨眼龍”這個稱呼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