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得有點花裡胡哨的男人媚眼如絲,手持一把看似很普通的麻繩鞭,鞭笞了一下,咬著娘腔道,「花不倒。」
滿面胡茬一身cu氣的男人緊握一柄鋤田似的大鐮刀接上話茬,嗓門洪亮,「流不盡。」
四指關月扇的月不升神情淡漠道,「月不升。」
高明睿:「……」一問就自報家門,還真是聽話得緊。對了,怎麼感覺還差一個啊。
玉紅繩花不倒,倉鐮刀流不盡,關月扇月不升……白水說,「你們是吟魔教的人。」
花不倒嫣然一笑,「沒錯。小弟弟,你眼光真不錯喲。我們就是吟魔教四堂之三,今日是來搶人的哦。」
小弟弟面無表情。
高明睿:「……」果然還有第四個。等等,這模樣那嗓音,到底是太監,還是人妖?我怎麼傻傻分不清?
「花不倒,你廢話太多了,速戰速決,幹正事兒。我還要回去描扇的。」月不升關月扇一合一挽,瞬間朝一直處於沉默的高明睿剮去五把螺旋暗器。
「描扇描扇,一天到晚你只會描扇,還有完沒完了,看得我眼疼死了。」花不倒撇了個白眼過去,往後扭退了幾步,對手下吩咐,「你們給本堂主上,打累了再說。」
「是。」
螺旋暗器速度太快,高明睿有腿傷未愈,根本躲不過。不過,高明睿自知躲不過,也就不躲了,很淡定地看著白水拔劍麻利一擋,螺旋暗器全部被精準地反射了回去。
因為反阻的緣故,回射的螺旋暗器速度慢了很多,力道也減弱不少,月不升連避四個擋回了第五個,有驚無險。
「嘖嘖,能接住月不升螺旋暗器的人不多,看來,這小弟弟的武功不賴麼。」花不倒老神在在地抱臂看著。
流不盡扛著倉鐮刀半坐在竹木下,說,「你和月不升都嘴鬥了一路,現在你還有心思說風涼話,真能行。」
「你不是一樣,不上去一起打,還有空坐著觀戰,有什麼資格說我。」花不倒嘁了聲,「爛好人不好當啊流不盡。」
「得了吧。」流不盡說,「我這是信得過月不升的武力。」
白水掃視一圈周圍大概二十來個蠢蠢谷欠動的人,問被他護在後頭的高明睿,「影三影四呢?」
「不清楚。」高明睿很鎮定,「他們剛才不是說四堂之三,影三影四可能半路上被第四堂的人攔截了吧。」
「你看上去一點也不擔心。」白水有點猜不出高明睿的心思。
高明睿勾了勾唇,「因為有你在啊。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個人足夠可以解決他們。」
「請別把你的自信強壓在我身上,不然,後果自負。」
高明睿笑而不語。
忽然,一片刀光劍影,從不遠處傳來一陣打鬥聲,是沈輕寒正赤手空拳地和第四堂堂主日不落在交手,身上破了不少口子。
聞聲望去,竹葉飄灑間場面混沌,高明睿有些納悶沈輕寒怎會出現在小竹林裡,不過眼下的情況不太妙,心道暗叫不好,於是湊近白水耳邊道,「白水,皇兄有危險,你去幫皇兄,這裡我來對付。」
這時候,周圍的二十多人齊齊絞上而來,白水餘光瞄了一眼恰好捱了日不落一掌的沈輕寒,集中主力應付不斷朝他揮傢伙的人,邊說,「你先別急,沈輕寒看上去傷得還不重,那日不落未必是他的對手。你還有腿傷,我若去幫沈輕寒,不用月不升一個人,眼前這些人也會讓你死得很難看。而且,你和沈輕寒長得過於相像,我猜花不倒和流不盡一時半會兒還分不清誰是太子。」
什麼叫我會死得很難看?即便瘸了腿,武功還在的吧……高明睿用柺杖重重撇開衝上來的人,疑惑,「你怎麼知道吟魔教的人是來劫持皇兄的?而且,你又是如何知道,和皇兄對斗的人是叫什麼日不落?」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白水一劍挑開十來個人,但都沒見血。那十來個人只是都捂著褲襠,一臉鐵青地在地上滾。
這招,那夜見識過一回,簡直讓人難以理解。高明睿一下子沉默了。他不太相信白水是那麼猥瑣的人。不過,這招還是太損了。
看十來個人在地上打滾,本想突襲的月不升停下了動作,順帶一邊隱隱dan疼的手下們也只擺手裡的傢伙不敢上前。
情況頓然停滯了下來。
見狀,花不倒眯起眼,「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竟能一劍傷了我那麼多的手下,武功怎的如此高強?」
流不盡也站起身,「教主沒說。只道讓我們四堂的人一起行動,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