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做什麼!”沈贊吃痛,憤然道。
白止驚呆了,爬起來衝了過來,“你們放開他,這是要做什麼?!”
領頭的男子嫌惡地看了一眼白止,並不在意,“把這個男人帶走。”
說吧這群人就真的押著沈贊出去了,獄卒推了白止一把,把他推到了地上,順便鎖起了門。
“哼,又騙了我!這回你們真是慘了,敢得罪禁衛軍,吃不了兜著走吧!”
白止呆呆地坐在地上,不明白為什麼沈贊會被帶走,他心中驚恐極了。
然而過了不久,牢裡又響起了腳步聲,白止驚慌地往後縮,生怕又是來抓人的。
“小若?!小若!人呢!——”
小若?會這樣叫他的人是……
白止一個激靈,連忙爬起來,衝到了鐵欄邊,只見一大群人衝進了大牢裡,為首的兩個人都是他最想見到的人!
“冰!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啊!”
蔣冰一聽見聲音,雙眼瞬間就亮了,他拔腿衝了過去,扒著鐵欄激動萬分,“小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我和霈澤找了你整整一夜啊!”
白止與他面對面,兩個人深深地對視著,數月不見,思念入骨,相思成災,“冰,我真的好……”
“少爺,別再磨蹭了,先出來吧。”
賀玄及時打斷了兩個人的含情脈脈,示意獄卒開鎖,那獄卒沒想到這人來歷如此之大,竟勞動賀相親自來尋,這下可真是有眼無珠!該死啊!
蔣冰昨夜睡得不踏實,府裡整夜巡邏,好像在找什麼,弄得他無心睡覺,後半夜賀玄親自登門,說是白止不見了,嚇得他魂飛魄散,連忙出府尋人。
而賀玄更是一夜勞碌,他睡下不久,翻身一摸,發現沈贊不見了,趕緊起身尋人,以為他去了白止那兒,卻發現白止也不見了,他才隱約覺得出了大事。
不敢聲張,也不敢驚動宮裡,賀玄和蔣冰兩人帶著家丁滿城搜人,直到方才有人通報說人在衙門大牢裡,他們將信將疑地尋了過來,沒想到真是。
“小若,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餓不餓?”蔣冰故態復萌,一副噓寒問暖,百般寵溺的模樣。
白止搖搖頭,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只會向蔣冰撒嬌的小若了,他要學會自立堅強,“冰,我沒事,真的,只是、只是老師被一群人帶走了……”
“帶走了?沈贊被帶去了哪裡?”
賀玄吃驚地問,他原以為不見沈贊,可能是沒和白止在一起,畢竟沈贊這人喜歡自由,來去不定,沒想到竟是被帶走了!
白止道:“有一群穿軍服的人帶走了老師,他們看上去好可怕。”
賀玄的額頭隱隱抽痛,他一夜未睡,而今更是心驚膽戰。
沈贊,你不要有事……作者有話要說:
☆、肆壹
抬頭一看,將軍府的匾額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沈贊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架著他的幾個士兵蠻橫地把他拖進了將軍府,前廳裡蕭霆真正氣定神閒地坐著喝茶,看見手下的人將沈贊帶了過來,便放下茶杯,站起身走過去,“來了?”
“來你個頭!”沈贊掙脫士兵們的鉗制,氣憤道,“想來你是看見了那塊金牌,不速去解救皇上,倒將我綁到府上,是何居心?”
蕭霆真見他一身灰撲撲的,想必是在牢中受苦了,便高聲吩咐道:“馬上給我準備一桌酒菜,我要好好招待太傅大人。”
沈贊嗤笑:“惺惺作態,你以為我會獨自拋下皇上安享這桌酒菜麼?”說罷轉身就走。
蕭霆真一個箭步上前,抬臂攔住了他,倒也不惱,“昨日我放你和賀玄走了,今日你就不能陪陪我?皇上自然會有人去救,你就不用操心了。”
沈贊怒目而視,冷笑:“身為大將軍,你不憂心皇上的安危,倒是在府上飲酒作樂,你愧對得起這賜封麼?”
蕭霆真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道:“你真以為皇上能耐我何?兵權在我手裡,他不敢動我。”
兵權……果真如賀玄所說,蕭霆真因有兵權而猖狂萬分,幾乎不將白止放在眼裡,而那個小皇帝還傻乎乎地想來個杯酒釋兵權,還附贈了禁衛軍的統領權給他。
這也怪自己沒有及時替白止分析情況,而任由白止獨自謀劃,終究初出茅廬還太嫩,唉。
“手下遞上金牌來,我便通知賀玄他們去接人了,你擔心什麼,乖乖陪我喝酒吧。牢裡關了一夜,滋味不好受吧?”蕭霆真似乎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