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新弟子的時候了。摩嚴有心要讓上一屆弟子歷練,所以將所有事務都交給落十一處理,自己也落得個清閒。
花千骨是新手,對諸事還不熟悉,幸好有朔風從旁幫襯,也沒出多大的亂子。
卻沒料到七殺揚言攻打四大門派,來信請求長留眾仙支援。是以,招生的事不得不放在一旁,先趕去支援太白才是。
花千骨簡單收拾了下行裝,不禁疑惑:她的命格已經被東方改了,七殺怎麼還會去攻打太白呢?
出房門之際,看見白子畫站在院中,心生疑惑,走上前去問道:“師父,有什麼事嗎?”
白子畫凝眉:“把拴天鏈拿出來。”
花千骨雖不解,但仍是將栓天鏈拿出遞到白子畫手裡。離開瑤池之前,清虛道長傳音給她,讓她好好守護拴天鏈。可是師父又怎麼會知道拴天鏈在她手上?
金光一閃,封印解開。
花千骨正欲開口,白子畫卻搶先一步:“危難之際可用拴天鏈保護自己。多帶些血凝花和回清丹在身上。遇事切不可硬拼,知道嗎?”
“弟子明白。”
白子畫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終究是沒開口,揮手讓她退下。
來到長留山門口,已到了不少人。他們這一行人有落十一、花千骨、輕水、雲端、朔風、霓漫天和原甲班的乙癸共七人。花千骨本不想讓糖寶跟著,可糖寶執拗,偏要跟著。還變回了蟲身,躲在落十一耳朵裡,與她賭氣。花千骨無奈,只好隨她。
七人一路走走停停,遇到大的城鎮也會遊玩一番,不過知道是去救人,也沒敢耽誤太多時間,十天後到了太白。
絕情殿中,白子畫正與笙蕭默下棋。
“各派當中情況如何?”白子畫落下一子,緩緩開口。
“還行,沒出多大事。”笙蕭默看了白子畫一眼,眼神中略帶戲謔,“我看師兄你的心思好像不在這吧。算算看,千骨他們走了也將近半月了你在擔心她?”
白子畫不置可否:“這四年來,小骨未離開過我一步。我是有點放心不下。”
“師兄,千骨上次失蹤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上次他聽聞花千骨失蹤,放心不下,便來絕情殿看看。可是剛進大門就見到師兄滿六界的觀微臉上的慌張是他認識師兄千年以來第一次見到的。
白子畫不語,笙蕭默也沒再多問。
門外一個弟子跑進來稟告:七殺徒眾大舉進攻太白,如今已有多人傷亡。
笙蕭默還在奇怪七殺怎麼說攻就攻,卻愕然發現身邊的師兄已不見了蹤影。
白子畫奮力御劍趕往太白山。當他聽到七殺大舉進攻太白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小骨的安危。沒多想就出去了。
而此時剛到太白的七人還沒休息就接到七殺進攻的訊息,不得不直接加入戰鬥。
花千骨飛坐在屋簷之上,拿出流光琴氣定神閒地彈奏起來。這是臨走前她求師父給她的。這麼多妖魔一個一個殺多費勁啊,還不如一網打盡呢。
不多時,流光琴的琴音便充斥著整個大殿,眾人無不紛紛抬頭,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白衣仙子坐於屋簷上彈琴,舉手投足間都是一種不說的氣質,一顰一笑間又偏偏是妖媚入骨。她這幅樣子不知俘獲了多少在場男弟子的心。
單春秋一看到流光琴就兩眼直放光,心中又不免疑惑:“丫頭,你是何人,怎麼會有流光琴?識相點就乖乖將流光琴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花千骨笑道:“單大嬸,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就是幾年前在茅山用拴天鏈鎖住你的花千骨啊。”
眾人聞言無不大駭,幾年前的茅山之事他們都有聽說過。是一個叫花千骨的女孩用神器化解了茅山之災。只是沒想到那個花千骨就是眼前這個花千骨。
單春秋臉色大變,當年之事是他的恥辱,一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原來是你。”退到後面與身旁的人說了句話,繼續盯著花千骨。
琴聲戛然而止,花千骨冷冷開口:“當年我好心留你一命,如今還敢來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手向後一摸,一隻蟲子落於她的掌心,“還敢用暗器,是不想活了嗎?”
從她的氣質上,人們彷彿看到了另一個白子畫;笑得詭異,竟有些像東方彧卿;那份睥睨天下的傲然,與殺阡陌如出一轍。
眾妖魔無不打了個寒顫,連下面看戲的人也不禁瑟縮了一下。
場面就這樣冷了幾秒。這時,從妖魔中走出來一個女子,風情萬種,儀態萬千,一看她的氣質便知是仙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