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視作掌上珍寶,想來哪怕是再怎麼沉靜的人對待自己的孩子也總是忍不住多些愛護。
“以前我還羨慕過季寅,畢竟……我。”季頌說完覺得自己竟然會嫉妒一個小孩,實在太過幼稚。有心想和容惶解釋幾句,張了張嘴卻又突然詞窮。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他十幾年從未得到過的父愛卻被一個幾歲大的小孩子輕鬆就得到的感受。
“他從未抱過我。”過了幾分鐘季頌頹然的嘆了一口氣,低下頭。記憶裡父親從未像抱季寅那樣抱過他,雖然他如今已經不太在意,可是他曾經也是對父親有過一絲奢望的。
“沒事,本王抱你。”馬車雖然寬敞,但是兩人身量都很高。容惶一伸手就夠到了季頌,輕鬆的就把季頌抱了滿懷。一隻手安撫的拍著季頌,另一隻手則摸上季頌順華的長髮。
季頌勾了勾嘴角,一向面無表情的面上神情也生動許多。之前在季府時那些許的不痛快也馬上就煙消雲散了。
不管父親在書房裡對他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至少他回答父親時說的話是不會變的。容惶在他眼裡並不是外界所傳那樣,是個一無是處的紈絝。
“晴天白日,殿下還是莫要做如此親暱的動作為好。”等季頌反應過來自己被容惶抱著之後,立刻推了容惶一下直起身來。直視著容惶目光,很認真的和他提議道。
容惶:“……”為什麼明明神情已經變得柔和了的王君眨眼就又變成之前不近人情的樣子了。
季頌已經下了馬車,容惶看了一會兒季頌挺拔的背影后也只好悻悻的下了馬車。
“王君,這是剛才國子監秦紇派人送來的請帖。”剛剛進府,梁伯就帶著請帖尋了過來。
“謝謝梁伯。”季頌接過請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曉。
秦紇其人季頌是曉得的。他�